洛月明满脸郁闷,不得不独站在外面等。 心里琢磨着,裴师兄受伤颇重,还一大堆皮外伤, 又不能隔着衣服上药包扎,肯定得脱了衣服吧。 没准大师兄就是不想让他瞧见裴师兄身上的伤, 怕他难过,遂才将他连哄带骗诓出来的。 也罢。 洛月明寻了个干净的台阶,一屁股坐在上面等。 殿外静悄悄的, 到处都弥漫着阴森森的鬼气, 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殿门才从里面打开。 洛月明猛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刚往殿门前冲了两步,惊见大师兄居然换了套衣裳, 此前是白发玄衣,现在是墨发白衫,俨然就是当初的大师兄。 大师兄!洛月明先是愣了愣,而后三步并两步跑了上前,往谢霜华怀里重重一扑,满脸惊喜道:大师兄!我好想你! 谢霜华微微一愣,脊梁骨都绷得紧紧的,他隐约知道自己好似沉睡了很久,记忆也浑浑沌沌的,好似打成结的一团乱麻,还未曾梳理清楚。 见洛月明如此热情地扑了过来,一时半会儿还有些发懵,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耳垂也红了起来。 许久之后,才抬手揽住洛月明的后腰,哪知手才一贴上去,怀里的少年立马倒抽了口冷气。呼呼地喊疼。 月明,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大师兄别按我腰,疼。 该死的,此前心魔出现的时候,特别喜欢从背后欺负他,每每都把他调整成跪趴在地的姿势,还喜欢提溜起他的狐狸尾巴,目光灼灼地往他不可言说的地方看。 又被八根毛笔同时飞速转动,狠狠欺负了一番,还有那三百来颗孕灵丹,此刻还残留在身体里。 因为孕灵丹遇热即融,心魔言之凿凿说,不能辜负他的一番苦心,还特意摸索着拽下腰间的玉佩,不由分说就让他忍住了。 更莫说是后腰了,深陷的腰眼上,此刻纵横交错着深紫色的指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硬生生地按出来的。到底为何按他这般隐秘的角落,那就不言而喻了。 好在洛月明入乡随俗,穿了一身玄衣,暂且能遮掩住身后,否则他被心魔打肿了的屁股,非得将天剑宗的弟子服撑成蓬蓬裙不可。 月明,你你的腰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洛月明惊慌失措道:没,没怎么! 谢霜华的神色一沉,上前一把抓住洛月明的手腕,往他身前逼近,余光瞥见那雪白的腕上,还残留着未褪色的深紫色勒痕,心脏猛然一阵剧烈地颤动。连声音都沙哑起来。 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月明,在师兄未曾清醒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师兄,好不好?师兄不生气。 洛月明: 日了老狗了,他都千叮咛万嘱咐,就差跪下来求心魔了,让心魔把他们恩爱的记忆,分享给这个大师兄知道,哪知心魔居然这么狗,根本不肯分享二人恩恩爱爱的场景。 这下可好了,大师兄衣服一穿就翻脸不认人了,嘴上说着不生气,让他说实话,可钳他手腕的劲儿还那么大。 因为距离得近,几乎都能听见大师兄牙齿咬合的咯噔声,以及手骨攥紧的骨节脆响。 洛月明愁容满面的,手腕都被大师兄钳得很疼,脑仁更疼,不知道该撒什么样的谎,才能把这事圆上。 琢磨着,两个大师兄的性格天差地别,一个属于魔道,一个属于正道。 又不能相融,彼此还不肯轻易归顺另外一方,各自对洛月明拥有难以想象的占有欲,不容许任何人 哪怕是他自己欺辱。 倘若大师兄知晓,他的出生竟然是那般难以启齿,养育他成人的师尊,原来是那般草菅人命,阴险毒辣,做事无所不用其极的伪君子。 那么大师兄多年已来,苦苦支撑的信念,坚守的正道,恐怕会一瞬间崩塌。 洛月明舍不得大师兄难过,苦思冥想了好久好久,久到大师兄已经把他狠狠堵在了墙根,还将他翻了个面,一手按住他的后腰,一手撕扯他的衣裳,急切地查探他身上还有什么损伤。 直到瞧见那些旖旎的痕迹,以及身后的那一小撮的红缨穗子,谢霜华怒火中烧,颤抖着手指,轻轻一拽那红缨穗子,就听见耳边传来洛月明的惊呼:啊,大师兄,不要! 谢霜华的耳边嗡鸣声不绝于耳,直到手背上一片滚烫的濡湿,才堪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小师弟被别人碰了!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别人狠狠欺负了! 浑身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