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二位动了半分邪念,便让我世世代代沦为炉鼎,永世不得超生。 这誓言发得真情实感,洛月明听了都忍不住信了几分,蹙着眉道:你来此地做什么? 长情:自是寻回扶摇的元神,他蛊毒犯了,为了不牵连旁人,遂选择了自戕,我千辛万苦才寻到此地,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一直原地打转。在此兜兜转转了一个月余。 顿了顿,他又言辞恳切道:但我想,以二位的本事,必定能带我进去。只要能寻回扶摇的元神,哪怕是要我当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洛月明不知道,在离开秘境的那几个月里,长情和扶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古怪。 原先长情待扶摇虽好,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正儿八经的同门师兄弟之情。 现如今却却好像参杂了别的什么情。洛月明极其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但也没点破。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可能是因为,在上一个时空里,大师兄曾经化身过道长,洛月明现如今对道长都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略一思忖,洛月明问他:你的修为也不弱,竟能在地兜兜转转几个月,若想进去,恐怕并不简单。 长情道:难也难,简单也简单,关键是看来人是谁。 洛月明没听明白,还未来得及发问,便见身旁的大师兄一挥衣袖,那脚下混浊的河道上,立马横着一架古朴的长桥,刚好横在河道之上。 谢霜华道:既是鬼界,便要按鬼界的习俗来办,我虽非鬼界中人,但多少了解一些,跟上。 语罢,率先踏上了长桥。 洛月明不得不感慨,这碗软饭实在太香了,好像只要有大师兄在,就是天塌下来也不用害怕了。 正所谓十二重鬼界,每一重自有鬼王镇守。 三人也不知走了多久,忽听旁边的长情道了句你们快看。 便见长桥的尽头是一座宫室,壁面嶙峋不堪,幽兰深陷其中,鬼火阴绿,左右两边排着长龙。 一个个身着白色囚服的亡魂套着重枷缓慢地往前行走。一个个披头散发,根本看不清楚容貌。 脚下还套着沉重的铁链,走起路来叮咚乱响。 而他们所到之处,一方长桌,不算高也不算矮,盘腿坐着一位青年,因为距离得远,看不清楚容貌。 只能依稀瞧见手边的桌面上,放着许多竹卷,可是并无砚台,再往旁边看,跪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 似那笔筒一般,含着毛笔。青年百无聊赖地斜倚在桌上,一手执着毛笔,一手支着头,声音听起来尖锐细长,让人毛骨悚然。 陈家沟,陈姓人氏,年十九,死于溺水,生平好淫,曾脚踏几条船,强抢民女,霸民妻女,无恶不作,罚恶签,净身,丢入销魂池。 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那青年随手一招,面前立马浮现数十道签条,随意用毛笔一勾,一道通体漆黑的竹签飞掠而出,上面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大字:恶淫。 那被判了恶签的魂魄,立马被左右涌上来的鬼差擒住,不顾对方挣扎反抗,硬生生地将人拖了下去。 洛月明还在琢磨着,净身究竟是什么意思,冷不丁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那魂魄被推入了一方碧蓝色的池水中,宛若抽筋扒皮一般,浑身血红起来,连魂魄都惨遭腐蚀。 只要他敢稍微冒一下头,立马被池边的鬼差,用小儿臂粗的木棍,狠狠捣进去。 直捣的池水翻滚,咕噜噜的冒着气泡,不一会儿便将那魂魄腐蚀殆尽,化作了一缕飞灰。 青年病怏怏地抬起眸子,拉着死人腔:下一个。 长情立马上前了一步。 洛月明赶紧拦道:你疯了?他唤下一个,你上前做什么?生怕他不知道我们是活人么? 我须得亲口问问他,有没有见过我师弟扶摇。我得问问他,扶摇到底在哪里! 说着,长情不顾阻拦,已经走了上前。那青年抬起苍白的脸,随意瞥了他一眼,无比冷漠道:鬼界不准生人进来,违令者,杀无赦。 我只问你一句话便走,在你的阴卷上,可有我师弟扶摇的名字?你可曾见过他,同我作一样的打扮,年纪很小,十六七岁的样子。 青年鬼王满脸木然地抬眸盯着他,冷笑道:这里每时每刻都会进来很多魂魄等着本君审判,怎生会记得你的师弟?快走,快走,否则莫怪本君将你也变成笔筒,日日受此折辱。 说着,那鬼君竟然抬手将毛笔插入了身旁白花花的笔筒里,直插得那笔筒轻颤不止,吐出了更多的浓墨来。 长情置若罔闻,仍旧不依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