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的也是师父的颜面。” 妇人拿起帕子擦泪,连连点头,带着卓玉锦进了家门。 女子颊边露出一丝浅笑,看上去格外温婉,心中的算盘却打得啪啪响。这么多年来,焉涛酿制的绿珠香液最为出名,还有一些味道稍稍逊色的酒水,那些清酒比清风啸强出数倍,但焉涛却不满意,一直没有呈现于世人眼前。 要是能得到这些方子,对卓玉锦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因此她才会前往焉家。 焉李氏双眼红肿,她亲自端着茶盏送到女子面前,哑声问: “玉锦,事情可还有转圜之机?” 卓玉锦刻意流露出几分为难,“此刻师父被关在大牢中,到底是何情形还不清楚,必须得寻人打探打探,我记得他老人家说过,有许多密信放在书房里,这些东西说不定也能派上用场。” “密信?” 焉李氏满脸疑惑,她从来没听老爷提过此事,难不成真有这种物什? 卓玉锦内心极为紧张,表面上却不露分毫,拉着焉李氏的手,快步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事态紧急,师母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说话间,两人走到书房中,卓玉锦眯眼打量着四周,待瞧见放在木架上的紫皮葫芦时,不由咬了下嘴唇。 趁着焉李氏在翻找箱笼的档口,她将紫皮葫芦拿到手中,把藏在里面的酒方取了出来,塞在袖中,而后佯作无事地走到妇人身边,叹了口气说: “可能是我记错了,书房里没有密信,不如我再去问问表姐。” 焉李氏之所以找上卓玉锦,就是因为女子跟樊家的这层关系,这会儿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她满心期冀地将徒儿送出焉家,熟不知家中最珍贵的方子被人顺手牵羊,直接给偷了去。 折腾了许久,卓玉锦终于到了将军府。 刚一进门,便有丫鬟在前引路,小声道:“表姑娘,也不知是何缘故,小姐不止开罪了三皇子,还被将军狠狠斥骂一通,眼下正在房中禁足,整个人都瘦了不少。 “无需担忧,我去看看表姐。” 她将卧房的门板推开,看着坐在窗棂边的年轻女子,走上前拉着樊竹君的手,轻声劝道:“人生在世,就是为了好好活着,表姐这般糟践自己,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樊竹君心底翻涌着浓浓愧疚,她全然没想过是由于自己的疏忽,才害得七皇子平白遭受苦楚,到了这种地步,她真不知道该以何面目来面对心上人才好。 “我师父被三皇子关进大牢了。” 听到这话,樊竹君这才回过神来,“焉大师好歹也是良酝署的官员,又颇得圣人看重,为何会闹到这份上?” 卓玉锦咬牙切齿道:“还不都是卓琏害得,那贱人不知使了何种手段,引得三皇子九皇子经常出入酒肆,然后刻意激怒师父,得罪了二位贵人,方才落得这种结果。” 想起近段时日遭受的痛苦,樊竹君面上不免流露出些许恨意,用力抠着桌角,手背上也迸起青筋。 “又是卓琏?她怎的总与我们作对?” 卓玉锦掀唇冷笑,“谁知道她究竟发什么疯,以为有贵人撑腰便能高枕无忧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顿了顿,她继续道:“都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表姐难道就不想讨债吗?” “桓家与三皇子走得很近,甭说你我了,整个将军府都招惹不起。” “桓家是桓家,卓琏是卓琏,要不是桓慎救驾有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侍卫,哪得到诸位殿下的赏识?” 从很早以前,樊竹君就知道她这个表妹心机颇重,不过她想着卓玉锦只是商户,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便对她一再纵容下去,没曾想却将女人的胃口越养越大。 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九连环,樊竹君随手拨弄两下,问:“你待如何?” “当初还在汴州时,苗平想要毁了卓琏的名声,哪知那妇人巧舌如簧,居然得到了桓家三口的信任。但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要是卓琏真做出卑鄙无耻的龌龊事,还被桓慎亲眼所见,那蹄子不浸猪笼就是好的了,哪还能继续留在酒肆?” 樊竹君眉眼处流露出阵阵挣扎,最终点了点头。 * 两位皇子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