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 她不知道为什么楚韵清跟南月会莫名成为友人,但南月喜欢自讨难受,那也是她的事。 除非,南月早已轻易地放下了自己,放下了这段几乎填满她人生的感情。 她写字的手不禁颤抖起来,藏书阁中的空气也忽然变得稀薄,让她喘不过气来。 “夜师妹,你这里写错字了。” 元师姐的提醒更是刺耳。 当她看到詹悦写给南月的信件时,那满心的担忧瞬间转为愤怒,仿佛当日的情景再度上演。 既然南月再度选择詹悦,那就任由她们两人逍遥自在,今后不再与自己有任何的关联。 她有情人,自己也有妻子;没了彼此,还能过得更好。 当生活中完全没有南月踪影的第六个晚上,夜承影梦到了她。 两人回到了之前的寝所,躺着凌乱的床铺中耳鬓厮磨、细语呢喃,空气中满是甜蜜的气息。 忽然南月依偎于她怀里,躲在她的颈窝中,声音变得十分哀愁:“师姐,我想你了…” 夜承影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不舍地拥紧她。 “是我错了…”南月仍在轻喃着,“我不应该去找她,我只喜欢你…我不想离开你…” 夜承影想要用吻来安抚她,可是南月说什么都不愿抬起头来。 随后她们又坐在了那海棠树下,南月正低头为她包扎,夜承影忽然想起是自己练剑受伤了。 那一层又一层的布条小心翼翼地绕过手掌,南月前后仔细地检查一番,确保松紧度适中。 最后南月的脸颊轻轻贴上她的手背,抬起眼凝视她,眼中满是依恋。 “师姐…我想你了…” 夜承影睁开眼睛,窗外的天色已发白,身旁的楚韵清仍在熟睡。 心脏还在为梦中的南月疯狂跳动着,她轻叹一声,看向床顶发呆。 还在睡梦中的楚韵清翻身靠在她的肩膀上,那呼在脖子上的温热气息让她想起犯困的南月。 那种时候的南月总是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软着声音撒娇,让自己把她抱去床上。 如果不立刻动身的话,她就会整个人像失去了骨头一般贴上来,不停用脸蹭在颈窝处,一直喊着“师姐、师姐”的。 她清楚知道怀里的楚韵清不是南月,而南月也许正用着同样的方式在向詹悦撒娇。 一想到南月投入别人的怀抱,夜承影浑身的气血便沸腾起来。 不甘心、愤怒、哀伤、恐惧,各种情绪如同浪潮一般混合在一起猛地向她袭来,仿佛她即将再度被詹悦夺去什么一样。 直到天色大亮,夜承影才将各种情绪一一安抚下来,唯独有一抹淡淡的情绪缠绕着她,无法散去。 她想南月了。 一大清早醒来后她就向师尊请假,每天马不停蹄地赶去詹悦所在的城镇。 可是当她到达行然城的时候,南月却不在客栈之中,即使用性命威胁那怎么看怎么让人生厌的詹悦,她也说不出南月的所在。 等待至黄昏,看着南月哼着曲,踩着轻快的步伐走来之时,夜承影那原本想要将她带回去的心思又变了。 在詹悦出现之前,她本就计划要让南月尽情享受世间的乐趣,直到她玩够了才成亲。 现在两人的关系不同以往,自己也与她人成了亲,那为什么还要绑着南月,不让她自由自在地去飞? 反正自己不在她的身边,她也能生活得很开心。 梦果然是骗人的,南月并没有在想念着她。 夜承影骑着马在落日下踏着碎步前进,虽然不如来时那般匆匆,但她还是决定连夜赶路回香雪庭。 也许走着走着她就能想通为什么自己会感到如此的失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