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那么近,好像好像伸手就能触摸到,好像就是在昨天;而又那么远,遥远到仿佛是梦中, 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二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檀香袅袅升腾,缓缓弥漫,空气里只有俩人微不可闻的呼吸。 许久, 许久以后, 轻轻的脚步声, 在楼梯响起。 林海抬头看向楼梯,贾赦也回过神来。 “老爷,是荣国府送信来。”小厮发觉楼上的气氛不对,硬着头皮禀报。“缮国公世子在荣国府等舅老爷,说要等到海枯石烂……”小厮看着自家老爷和舅老爷的脸色,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贾赦摆手,“知道了。” 林海点头,那小厮如同得了大赦,飞快地退出了。 林海揶揄贾赦,调侃道:“舅兄改好龙阳了?” “嘁。我就是好龙阳,也不会好上他。”贾赦一拍自己脑袋,看着满眼促狭的林海,“被你搅的,我这都说的什么,我怎么可能好龙阳?!美人还喜欢不过来呢。”贾赦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立即变色,吃惊地含在嘴里,吐不得,也不咽。停一下,才咽了这口茶,“忒凉了。” “放了多久了,能不凉嘛。”林海招呼人上来换热茶。 “对啦,那缮国公世子是为了那酒的事儿找我。你什么意思,怎么占份额?” “酒楼是他一个人的了?” “是啊,他那些庶出的兄弟听说要分担债务,立马啥都不要地搬走了。族人也是一样,听说要按照血缘远近分摊那几十万,族老们一起把缮国公父子剔除了牛家宗族,让他父子俩背着几十万债务,守着光杆的国公府,独立一支。把缮国公气得差点没交代了。” “呵呵,见好就上,有难就躲。族人啊。”林海摇头。“那酒就按原来说的,我出方子,舅兄出人,他出酒楼。人,一定要信得过的,不会漏了方子出去的人。” “这人,你放心,我祖父留给我的,都是信得着的。” “千万别大意了。这可是子孙的活钱。除了成本,均分如何?余的那一分,给你的庄子里的人做保密的费用,沾上的只能留在庄子里了。” “成,我没意见。我和他说去。咱倆又不是支不起来酒楼,白送给他的发财机会,估计他也不会有意见。要给他这么多吗?” “给他这些,是看在缮国公父子在兵部几十年的人脉份上。毕竟从岳父走了之后,兵部空白二十年了。先和他签个十年的约,这酒就供他一家。” “行。这剑也是送你的。据说比鱼肠还锋利。得了十几年,从来没能拔出/来。” 林海接了剑,抚摸这剑鞘上的符文,笑笑说:“谢谢舅兄。我好好琢磨琢磨,拔出/来了告诉你。” 贾赦因缮国公世子在府里等他,匆匆与林海告别,也不要林海相送,跟着报信来的小厮出了园子,径直回家去了。 林海独自留在烟雨楼琢磨那符剑,发现那是一个小型的符阵。要是有灵气,在阵眼轻轻一按,是很容易打开的。 这红楼里有仙家? 林海反复琢磨,虽身无半点灵气,凝神苦思破阵方法。在找出阵眼上,试了几次,好像摸到门道了,又被浮起的阵符阻拦了。 天色渐晚,金乌西坠,林海却一无所获,又在烟雨楼消磨了一会儿,收拾了惊雷和符剑,回去外院书房,放好这两物。 林海回后院用晚饭,纪氏两眼盯着林海看,林海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袍,没什么不妥,下意识摸摸脸,“婉容,可是为夫有什么不妥当的?” 纪氏笑着摇头,“没有。夫君,晏晏打发人回来说,要与瑛表姐同住两日。” 林海一笑,“富嬷嬷跟去了吧?” “富嬷嬷跟去了,青梅等几个都跟去了,还带了二个婆子。” “那就随她了,小姑娘就这几年能松快一点儿。” 林海和纪氏一起吃了饭,挽着纪氏在堂屋转圈,只有夫妻二人了,就说一些家事。 “夫君,昨儿请了回春堂的老大夫来,给归荑诊脉,说归荑身子很好,正是孕育子女的好时候。对莺歌,只推说学艺不到,没能力诊治。” “那就算了。人各有命,这也是勉强不来的事情。她若是能一直这样守规矩,养她在府里一辈子,也没啥。” “听夫君的。妾身带过来的春柳和石溪,都过了二十岁了,夫君看看可有合适的人家,嫁出去吧。” “婉容不留着她们,以后好做个管家娘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