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晚上,林晨的婚事,暂时是避嫌了,以后的远景可期。可林暮的岳家差这么多,现在今上在位,承恩伯就如影子一般,以后……真的是提不起来啊。 林海虽发愁,可今上这意思,透过程荫来说,和指婚也差不了多少了。他只好找了林暮来,和儿子说这婚事。 “爹爹,儿子认为很好。承恩伯家的姑娘,不会嫌弃姨娘是奴才出身。” “唉。”林海一声长叹,谁说从父亲看儿子是一样的,就是一样的了? “爹爹,您莫为难了。儿子中举以后,和外人交往,才知道别人家的庶子过的什么日子。儿子这些年的日子,对母亲只有感谢的。”林暮笑的发自肺腑。 “爹爹,今上当初还是皇子呢,他小时候的日子,比儿子可差太远了。” “不许胡说。” “好,好,不胡说,听爹爹的。爹爹,这婚事就这样吧,请母亲早些去操办吧。” 纪氏听了林海说林暮的婚事,愣了有好一会儿。 “夫君,暮儿这婚事,他岳家,以后可帮不了任何事儿啊。” “暮儿要是能趁着今上在的时候上去,也算可以的。” 这样的“指婚”,夫妻俩心里不舒服,可也只能就这么认了。 “婉容,你过去承恩伯府,可别带出什么不满意来。那样就白搭了暮儿,还得罪了今上了。” “夫君你放心,妾身省得。” 纪氏先递帖子给承恩伯府。从承恩伯府回来,却是一脸的喜气。 “夫君,承恩伯的嫡长女,妾身见过了。那姑娘长得甚是美丽,又温柔大方,举止也不是小家子习气。听说这孩子长得像她姑祖母,去年曾进宫见过圣人。圣人当时就欢喜得赏了那姑娘不少东西,还说婚事会给安排。” 纪氏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喝了口茶接着说:“府里人口很简单,那姑娘只有一弟一妹。弟弟只有十岁出头,妹妹看着和霖儿他俩差不多大。都安安静静的。” 按纪氏的想法,如果不图岳家以后的助力,这样的姑娘,好过自己当初——父母亲活着的时候呢。而且圣人活的好好的,暮儿这婚事,结得很好。 等林暮的婚事确定了,满朝文武看向林海的目光又是同情。怪不得今上坚持提林暮做探花,原来有这样的婚事等着呢。就是翰林院里,原对林暮看不顺眼的,得知了这婚事,都转而同情起林暮来。 当然免不了,有那心里终于解恨了的,狠狠地说一声:该! 这该,也是避着人说的。 那是今上的母家,呵呵…… 纪氏操办林晨的婚事同时,也一起办林暮的婚事。看在圣人“指婚”,纪氏准备的、给女家的聘礼,基本没什么相差。就是院子,也是东西的分别,收拾的一模一样的。 归荑看着眼前沉静的儿子,呐呐地说:“三公子,都是姨娘这做奴才的,拖累了你。你都是探花郎了,婚事却……” 归荑的眼泪,一串串地、从仍然姣好的脸颊滚落。 “你父亲探花郎,娶了荣国公的唯一嫡女,可如今,你……你怪姨娘生了你吗?” “不怪。姨娘要这样想,那是当今的唯一表弟的嫡长女。要不是有这婚事,儿子做不了探花郎,该和二哥一样地考庶吉士,在翰林院读书。然后三年后散馆,最多是七品官,留在京里,就是从七品。儿子现在在翰林院就是七品官,比同年的进士,早了五年甚至更多了。” “暮哥儿,你要是想得开,以后娶人进门了,就好好地待人家。” “好,我听姨娘的。” “以后,以后,”归荑咬着嘴唇,犹豫着。 “姨娘,你说。”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