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 刘一燝这样说话证实了他心中所想,但是自己比刘一燝大了十几岁,这样的小敲打已经见过的太多了。 他立即拱手躬身还礼,口中只说:“季晦,此事是朝廷的大事,我这不过是纸上谈兵,画出来给你做个参考罢了。这图最后能不能得用,还要你去杭州城做实地验证一番。 而你此去杭州,虽然有朝廷赈灾那百万两银子,看着是多,实际在建新城的时候,是办不了太多的事儿。 最难的是筹集建新城的银子,都要靠你谋划、筹谋,那才是最难做、也是最重要的事情呢。” 朱由校鼓掌,“好。叶卿说的很对。季晦,最难的地方要靠你去做的。” 天子这样说,刘一燝再没有了被叶向高抢去功劳的感觉,把叶向高的两张图卷起来之后,与同僚一起商议赈灾的细则。 快晚膳的时候,朱由校与几位重臣才算是基本商议好杭州之事。魏朝把翰林学士写好的圣旨,捧过来给朱由校过目无误后,在刘时敏加盖玉玺的功夫,他又把已经安排好的跟去杭州的羽林卫等事做了汇报。 汪应蛟就说:“明早户部从太仓提了银两后,两位钦差就可以离京了。” 朱由校见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便对刘一燝说:“杭州府的事情全交给你了,朕信你为人,放手去做。若是有你难为或是不好出面的地方,让魏朝去做了。” 魏朝在天子身后摆出了苦瓜脸,刘一燝看着忍不住心头一喜,再三想天子表示要努力做好杭州之事,才与方从哲等人离开。 英国公回府之后就见夫人的正厅的案子上,孤零零的一个白脂玉瓶供着几枝娇嫩的迎春花。他愣愣神,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还不知道夫人有喜爱迎春花之事。 “这瓶子好看?” 英国公夫人打发丫鬟伺候他洗手、更衣,亲手给他端上一杯热茶,见他对那迎春花愣神,就含笑问了一句。 “这羊脂玉的瓶子成色很好,雕成玉瓶怪可惜了。我竟不知夫人喜欢迎春花。” “哪里是我喜欢什么迎春花。这是宫里今儿中午送来的。你闺女不肯拿回去,扔在我这里摆着呢。” 英国公想到与天子的赌约,两年的时间收复文臣,自己是早就输的透透的了。昨儿才回到京师,今儿就想着往府里送花,哼,这也就是皇帝罢了,换了任何一家的少年郎敢这么做,都得被连瓶子打出去。他心里不得劲,嘴上只说:“花瓶子不错。” 英国公夫人多少知道一点儿他心思,“天子看来是认真的了,咱们也该把女儿的嫁妆准备起来了。” “他和人说要守足三年孝期呢。”英国公酸溜溜地回了夫人一句,就低头品茶不语了。只要说起嫁女儿,他对天子的所有好感就立即消失不见了。 英国公夫人见丈夫只品茶不语,忍不住就有点儿不高兴了,伸手就推低头品茶的丈夫。 “你还信这个?天子怎么可能守足二十七个月?先帝连二十七天都没守足呢。莫非你是想等着宫女生个庶长子?最后落个与那爷几个一样的、让庶长子承继了天下?” 英国公吓得伸手去捂夫人的嘴巴。 “好好的你说什么先帝、庶长子的事儿。”他瞪眼把屋里的丫鬟吓唬了一遍,抬手把屋子里的人全都赶了出去,叹口气对妻子继续说话。 “那是个有能耐的,属于谋定而后动的性子。你看神宗花了几百万军饷,搭进去十万性命,却被建奴打得大败而归。 新君这才登基半年多,建奴就已经分崩离析了,努/尔哈赤也在被押解进京的路上了。我就是怕人太能耐了,咱们家闺女以后难为啊。” “难为不难为的我管不到的,你也没什么办法不是?过年的时候各府走动,不少人问起闺女的亲事,我都是以舍不得闺女早嫁人给挡了。但架不住咱们闺女及笄在即了,想结亲事的人家哪个不说先订亲,晚两年再娶啊。 咱们就这么不上不下地被吊着,那不是白白得罪人嘛。万一明年天子变了主意,最后岂不是耽误了咱们自己的女儿?”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