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郑妥娘是谁,只是今天的郑妥娘并没有穿着往日里那些引人眼球的华丽衣裳,而是换了一身如同寻常百姓女子那般的青色短衫,下身穿着一条灰色的裤子,脚上则是一双土色的布鞋,脸上还用面巾包裹住了青丝和脸庞,加上手上挽着的一个竹篮,乍看上去就象一位要出门的村妇。 被军士带到了客厅的郑妥娘仿佛一时间还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正有些不安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隐藏在面巾里的俏脸还带着一丝焦急和不安之色,当她看到全身披甲的杨峰大步走进来时,美丽的大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欣喜和激动,没有考虑太多的她不假思索的摘下了面巾,就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杨峰时她并没有任何的担心,好象可以轻松的放下内心中的戒备与不安。 看着面前虽然是一身村妇打扮,但依旧不能掩盖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和那张宜喜宜嗔俏脸,杨峰的心霎那间有那么一丝微微的颤动,不过随即又很快恢复过来,收敛的心神后杨峰微笑着说道:“郑大家,好久未见,一切可还安好?” 而郑妥娘看着顶盔披甲,浑身透着一股英武铁血之气的杨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两个月未见,这位杨大人身上的威严越来越盛了,她赶紧上前道了个万福说道:“奴家郑妥娘见过杨大人,愿大人福泰安康。” “郑大家客气了。”杨峰又走进了两步,仔细打量了郑妥娘身上的衣服这才说道:“按说郑大家匆匆赶到杨某应该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才是,只是杨某也清楚郑大家此来肯定有要事在身,所以咱们还是先说说正事吧,不知郑大家此来所为何事,竟能让堂堂秦淮河的第一花魁做出此等急切之事。” 听到杨峰说得如此直接,郑妥娘也来不及羞涩,抬起头直视着杨峰急切的说道:“杨大人,奴家此次前来是有要事告知与您,魏国公、英国公、户部尚书廖大人以及一位姓卢的钦差大人昨夜在奴家的画舫上商议要如何加害与您呢。” 说罢,郑妥娘便将昨天夜里四人在画舫上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杨峰,临了她还焦急的对杨峰道:“杨大人,奴家观魏国公等几人都对大人不怀好意,为了对付您甚至不惜给您按上谋反的罪名,您可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看着眼前这名村妇大半的秦淮河上的花魁脸上焦急的神色不似是装出来的,杨峰心中一动,试探着说道:“郑大家,杨某自问与你非亲非故,虽然前些日子解了镇江府之围,但那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为何却要冒此风险来通知杨某?你就不怕事情败露后引起杀身之祸吗?” 看着杨峰脸上浮现出来的疑惑之色,郑妥娘凄然一笑:“大人不必怀疑奴家的诚意,奴家此次前来并未受人指使,虽然奴家自知上次救命大恩对于大人而言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但对于奴家而言却是救命之恩不敢或忘,是以奴家此次前来将事情告知与您并无他意,大人也不必怀疑奴家别有用心,奴家说完这些后便会立刻离开,绝不会给大人添任何麻烦。” 话说到这份上,杨峰的老脸不禁红了起来。南京到江宁城足有五十多里地,他一介弱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