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难道说,关于他的身份,其实桓峰早就知道了? 顾舟山心中突然闪过了这么一丝明悟,随即有些气愤地张开了嘴,刚想控诉桓峰的行为。 昨天你喝醉了。桓峰突然开口,打断了顾舟山还没能说出口的控诉。 顾舟山思绪被打断,脸上神情舒展,显出了有点呆傻的表情:什么? 和曲广言一起,在外面喝得人事不省。桓峰接着说道。 人事不省? 额,好像,的确是,顾舟山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昨晚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去了哪些地方,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我等你回家,等了很久。桓峰垂下了眼帘,表情淡然,仿佛在平淡地叙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然而顾舟山却从他的脸上莫名看出了点点委屈。 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还闹。桓峰突然站起身来,走到顾舟山的身旁。 做,做什么!说话不够,还,还要动手吗! 顾舟山死死把自己撑在椅子上,使劲仰着头,瞪大眼睛看着靠近过来的桓峰,被他从上而下俯视着,轻微的压迫感简直流窜到了他的每一个细胞之中,引起他全身都不禁发起微微的颤抖来。 当然了,顾舟山是相信桓峰的,他也的确并没有做出什么强制的举动,只是站在原地,解开了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 顾舟山简直满脸问号,看着桓峰扒自己衣服的样子莫名脸上有些发热。 再下一秒,当看到桓峰肩上红紫相间的牙印的时候,那股莫名的热意更是从脸上烧到了全身。 桓峰弯下腰,两手撑在椅子和桌子上,把顾舟山围在了自己的怀里,脸和脸靠近,甚至能感觉到他吹到脸上来的呼吸。 穿着衣服看不出,桓峰肩上的肌肉块块分明,随着他的动作而在手臂上隆起一个个流线型的弧度。 这样的肌肉线条,无论是什么样的智慧生物,看了都不得不说一句漂亮。 只是上面那一大块既红且紫的痕迹实在是晃眼,把这份本该独属于力量感的冲击给破坏掉了,反而增加了一些,一些 顾舟山说不上来,就是突然觉得空气都稀薄起来,气温莫名升高,令他有些燥热,喘不上气来。 这些,都是你弄的。桓峰淡淡叙述道,声音却比平时低沉了好几个调,令顾舟山耳朵又发起痒来。 然而现在的顾舟山哪里还能空出手来挠耳朵,整个人向后倾斜,要不是桓峰一手捏着他的椅子,他都几乎要从椅子旁边摔了下去。 他结结巴巴道:我,我对不起 顾舟山都没敢盯着看,只粗略地用眼神余光瞟了两眼牙印的形状,以及上面留下的气味,这些无不在向他确认这的的确确是他留下的痕迹。 把我当磨牙棒,嗯?桓峰又靠近了几分,用鼻尖轻轻碰了碰顾舟山的脸。 像是打破了什么桎梏,顾舟山唰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原本雪白的肌肤红了一片,手臂微微颤抖地挡在身前:我,我不是有意的! 他有些受不了眼前的气氛,心虚得不得了,只能虚张声势大声叫道:我,我不小心喝醉了,之后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都,都是那个酒的错! 桓峰也站直了身体,点了点头:嗯,都是酒的错。 虽然桓峰已经处于不那么近的距离,动作和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奇奇怪怪的,可他的衣服领子依然大大敞开,把肩上的红痕展露无疑。 再加上他说的这两句话,更是一点真心实意的语气也没有。 顾舟山简直没有办法在这里待下去了,一跺脚,飞速绕过桓峰冲进了他的卧室里,砰的一声把门给摔上了。 顾舟山缩进了床上,躲在了被子,一时间臊得不敢冒出头。 现在的他哪里还想得起来之前想问的问题,满脑子都被那印在皮肤上的牙印红痕给占据了,根本分不出一丁点精力去管其他事。 顾舟山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但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桓峰靠近过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突然听见楼下开关门的声音,紧接着,汽车引擎的声音响起。 顾舟山一下子跑到了窗边,正巧看到那辆眼熟的汽车向外飞驰而去。 桓峰今天下午,还要去工作吗? 顾舟山着急忙慌打开了门,此时桌上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放了一张纸条,被一只笔压在了下面。 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漂亮而略显凌厉的大字: 今日会早点回家。 顾舟山噘着嘴,哼了一声,把纸条规规整整叠好了,收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顾舟山:总感觉被套路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