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得蛊惑人心。 勾得人想要去凑近去尝尝味道。 骆令声眉眼微微凝固,鬼使神差般地伸手轻巧蹭去。 略带薄茧的指腹触上柔软又温热的唇,极易挑起某些藏在内心深处的不为人知的邪恶念头。 施允南已然分不清脸颊攀升的热意是源于酒意,还是源于这场毫无准备的亲昵触碰。 他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小巧的喉结,“嗯……” 如同猫咪呢喃。 骆令声完美无缺的冷静中裂出一道缝隙,不着痕迹地缩进了两人的距离。 “少喝点酒,小心明早起来头疼。” 他心口不一地说着,还停留在唇侧的指腹又重重按压了一下。 又痒又麻。 施允南只觉得自己被酒意麻痹的大脑就像是老式的收音机,在这一秒断了信号,只留下一片毫无头绪的混乱噪点。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 施允南在呼吸厮磨间忽地凑了上去,试探性地想要索吻,骆令声像是更早查探到了他的意图,微微偏了头。 沾着湿意的唇似有若无地蹭过嘴角,比直接亲吻来得更暧昧,更朦胧。 短暂的像是一场错位交锋,却也炸得浑身血液沸腾。 施允南迷糊又愉悦眯了眯眼,像是沾了什么了不得的便宜,“骆令声,你的唇角好凉,但好软。” 到底是谁软而不自知? 骆令声深吸了一口气,藏着急促的起伏,“你喝醉了。” 他藏在腿侧的右手捏拢,指节用力地像是要钳进肉里,饮鸩止渴,不过如此。 施允南慢了两三拍,迷糊承认, “嗯,是喝醉了。” 醉意上头得很快,困意也跟着来。 他晃晃悠悠地跑到浴室去漱了口,又晃晃悠悠地眯眼走回,整个人直接顺着柔软的大床倒下,还真像原先所说的那般—— “我酒品好,喝醉了就安安静静睡觉。” 骆令声静坐在轮椅上,直到体内的那股热意稍有平息,才缓慢地松下一口长气。 他准备去关床头灯,让对方有个好眠。 眼皮子耷拉的施允南察觉了这点,醉意里残存一丝本能性的抗拒,“……别关灯!” 有些说不上的慌张。 骆令声凝了一两秒,卡在半空的手收了回来,“知道了,不关灯。” 施允南得到应答,醉意昏沉地合上眼。过了许久,他才在口中含糊不清了一句—— “骆令声,我好像开始……” 骆令声明知道这只是无意识的醉后低喃,还是应了话,“开始什么?” “开始有一点点喜欢你了。” “……” 骆令声沉默注视着床上的人。 直到对方传出平稳而绵延地呼吸,告诉他刚刚不过是醉话一场。 有些人是睡踏实了,恐怕他今晚要睡不着了。 骆令声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主动替施允南拢好被子。 他停在被子上的手迟疑片刻,这才珍而又珍地抚摸上沉睡中人的脸,低声回出三个字—— “还不够。” 你只有一点点喜欢,还不够。 …… 次日,施允南醒来时差点晕到分不着东南西北。 他伸手抵上自己的脑袋,无意识地发出两声刚睡醒时的低喃。 哒哒哒。 拖鞋踩地的小跑声响了起来。 守在门口许久的小金鱼听见房间内的动静,第一时间冲到床边,“小舅舅,你睡醒吗?” 施允南还有些发懵,眯了眯眼,“嗯?你怎么不去上课?” “学校放假呀。” 小金鱼双手撑在床沿,可爱兮兮地偏了偏脑袋。 “舅舅说你昨晚喝酒了,不让我吵醒你,可小舅舅你赖床也太久了,我都吃过早饭了。” 施允南强撑着爬起来,试图在脑海中回想昨晚的经过。 可惜,那一瓶半的威士忌的后劲实在过猛,他少有地发觉自己醉后的记忆断了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