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这年头的人实在是太不按牌理出牌了。 系统:宿主,你居然好意思这么吐槽别人?! [为什么不好意思?] 系统:也对,毕竟你脸皮灵力都扎不穿:)。 一夜轮回,建康城在晨光熹微中醒来,又是平和安详的一日,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就跟昨日一样。 谭昭难得起了个大早,给王徽之留了张纸条,就出门搞事情去了。 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搞事情也要有搞事情的装备,谭昭出门前就给自己换了身道袍,手里一柄拂尘,扛着面神医的旗帜,就在小二直愣愣的注视下出门了。 这也忒不谦虚了,自己管自己叫神医,也未免太拉仇恨了点。 谦虚,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当你反其道而行之的时候,就会变成人群中最亮的崽。 谭昭衔着枚烧饼,找了个有树荫却并不荒凉的地方,开始了今天的守株待兔。 这往外人群啊,眼睛就跟被那狂傲的神医两字扎住了一样,明明写得不算多么精巧,却意外地非常有风骨。 没过多久,谭昭就等到了自己的“兔子”。 此人姓匡,名言,在朝任中郎将,虽是武官,却是个圣爸爸半个迷弟,当然这一切,都是王徽之昨天告诉他的。 谭昭今日写了这么一副大字,等的就是这位中郎将大人。 等见到人,他就说出了骗子的经典语录:“这位大人,贫道看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啊。” 十个骗子,九个半都会这么说,但被说的人总归心里不爽,谁血光之灾啊,没的坏了运气,当即脸上兴致就少了大半。 “这字,可是你所写?” 谭昭脸带骄矜,只轻轻颔首:“自然,贫道的招牌,自然只有贫道写得。”随后还未等匡言开口,他便作势要走,“既然这位不信在下,贫道去也。” 说着,就扛着巨大的神医旗帜,走得那叫一个绝情。 不,道长,你这个套路不对啊! 匡言心里惴惴,还是想去求个解决之法,最多就破些钱财买个心安,于是他立刻打马追上去,谁知道……人没了! 怎么走这么快?! 同匡言有同感的,还有某些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御史大夫、都尉等也遭遇了同一事件。 也真是奇了怪了,建康城就那么大点地方,那么明显的神医招牌,怎么遍寻不获啊。 匡言自觉遇到了真人,回到家这心里就直突突。 算了算日子,明日反正休沐,也有许久没有服散了,要不要服个散开心一下? 然后第二日起来,匡言就悲剧了,他不停地流鼻血,甚至怎么都止不住。 匡大人有点慌,他一边稳着鼻血,一边派人出去找那个神医。 谭昭深谙“卖家市场”的优势,愣是猫着没出来,倒是王徽之,看着屋里那么大一面神医的旗帜,表情非常神奇。 如果用言语表达出来,那大概是“我惯知道此人不要脸,没想到居然狂到这个”这样。 “你想笑就笑吧。” 王公子撩衣一坐,端端地喝着茶:“本公子是这种人吗?” ……那你倒是把你脸上的笑容收一收啊。 匡言从来不知道有人会因流鼻血失血过多而亡的,这大夫也看了,丹药也吃了,这鼻血就是止不住,街上那神医也是,说走就走,真人是不是都这么绝情啊。 就在匡大人显然绝望之际,终于有人打探到了客栈小二头上,小二得了银角,一脸神奇地说确实有一位“神医”住在此处。 简直太艰辛了有木有,然而神医的脾气都又臭又硬,谭昭隔着门,当即就表示了拒绝。 王徽之冲人抱拳,表示论装逼,他甘拜下风。 谭昭拿着人老爹亲笔签名的折扇扇着风,一脸闲适的表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