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明灿,捏我胳膊一下。” 明灿无奈的对着天花板翻了翻白眼,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他知道安泽一怕疼,也知道自己手劲大,自是不能掐的。 疼。 是真的。 “我上午嗓子都说干了,父皇都不肯发落杨国忠,这没过几个时辰,怎么就罚了?”安泽一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知道历史上杨贵妃两次回娘家,但是他不记得杨国忠被撤职啊! 好吧,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用正史的事情来衡量现在,但是这也太突然了呀。 杨国忠干了什,不不不,应该是后宫里面的杨贵妃干了什么,居然让自己父皇这个宠小妾没边儿的人发了这么大的飚,真真儿是太阳从西边出啊。 不过托他父皇这神来一笔的福,他反而不好对杨国忠下手了。 晚上回来,烟就看到安泽一坐在火炉旁边一串接着一串的吃着烧烤。 “元昭,你就是太心慈手软,光明磊落了。”知道堂客被气到的烟皱了一下眉,看向吃宵夜的安泽一,轻声道。 “我原本想着,杨国忠此人,刚愎自用,若是我状告圣上他还没有被责惩,那么今天晚上他一定会在他家里和他的狐朋狗友大肆庆祝。”安泽一淡淡道:“我原本想让他今天晚上在享乐到极致的时候死在床上,死于马上风。” “真可惜,父皇后来撤了他的职,我反而不好再动手了。” 默默地看着安泽一的烟默默地咽下来嘴里的话,只觉得自己家堂客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也太特么的凶残了! 马上风?这对于男人来说真的是耻度再大不过了! 看着安泽一手里捏着签子,一口咬着签子上面的一块肉,嚼着肉的模样,让烟有一种安泽一嚼的不是羊肉,而是杨国忠的“杨肉”。 “那,那你现在留他一条命,打算做什么?”烟很确定,从杨国忠心生邪念一心为财还不怨悔改的那一天开始,他在自己家堂客心里面,已经是与死人可以画等号了,只不过早死和被利用一番晚死的区别。 烟觉得安泽一是想利用杨国忠,但是他看不出来,自己家堂客想怎么做,为什么这么做。 安泽一拿起一串刚刚烤好的肉串递给烟,肉块与肉块之间串着养宠,这样的肉烤出来就没有多少油腻了。烟接肉串,发现安泽一手里的肉签,连同他微微扬起的下巴,眼梢的眸光都是同一个方向。 西南,南诏。 烟猛然想起来,再过一年多,天宝九年,南诏叛唐!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安泽一又吃了一串,语气很淡,眼眸清透而洞悉,又宛如深渊一样幽深平静:“所以某些人专权误国,好大喜功,穷兵黩武,引来战祸,不得已,平战乱,除奸佞。” “这样一来,他也算是死得其所,多活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