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敢驳一二,事实上,他非但屁都不敢放一个,还得在他哥骂完后谄媚认个错,乖乖的回刑部请黎尚书盖个大印,他拿着黎尚书盖过印的文书再到吏部,总算这回他哥没再让他去排队,给他把印盖了,如此,杜长史方能拿着盖着两方大印的文书调阅周家的官场文牒。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周家一家子杀猪出身的,如今竟也做到了五品官。 杜长史特意跑去,抖着“周大人”的官场文牒跟杜尚书说一句,“你还说我不配做五品官,这杀猪的可是配的很!”气的杜尚书险没动了手,越发不长进,竟拿自己跟杀猪的比。这种没出息的话也能说出口,难怪只得个传胪! 杜尚书看他心烦,直接把人撵走。 待回刑部房间,杜长史细看“周大人”的升官记录,吏部司官员升降考核,周大人数年的考核记录,远的不说,近几年来看,尤其是他兄长先前任刑部侍郎的那几年,周大人的考核竟然没有一年是他兄长做的。如今哪怕扒出姓周的出身不堪,往前追索,却是绝不干兄长半点。 对于兄长的细致谨慎,杜长史真心服气。 整理好周家人的官卷文牒,杜长史细心的核实一项项周家人的违法之事,心中却是越发震动惊骇! 第124章 一一二章 以往杜长史对于褒姒玉环能亡国的说法颇是不以为然, 什么鬼扯, 一个女人还能亡国了?无非就是男人自己不济, 把屎盆子扣女人头上。 如今看来, 还真不是史家刻薄。 真的能。 起码周宜人就能把一座百年侯府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胡安黎对周家的事有所保留,提供的那些强占土地、逼杀人命的命,都是在周家步入官宦之前。但杜长史何许人也,他家学渊源, 自小就常被杜尚书叫着做苦工, 什么誊抄文书啊、整理账目之类,连出去玩的时间都挤的所剩无几。 杜长史一看周家现在所任官职立知不妥,周宜人他爹现在任着五品粮运使,官职不高, 却绝对是肥差中的肥差。依周家贪鄙无耻,任这样的官职必然不会安分, 据说南安侯精明强干,一代名将,南安侯对此事一无所知么? 杜长史都不敢想里头的事, 倘只是粮食贪墨,倒是最好的结果了。 盯着这份周家的官案文牒, 杜长史如同面对一盆灼人炭火,这胡家的事情,闹大了! 杜长史立刻合上周家的文牒,自椅中起身,披风都未穿便往外走去。外头风雪再起, 小厮急忙撑伞追上去,杜长史顾不得这些,几步到穆安之的屋子请小易通禀。 穆安之见杜长史匆匆而来,令他坐下说。杜长史将文牒与胡安黎送来的册子一并奉上,“周家事涉极深,还请殿下过目。” 穆安之一目十行,盏茶功夫便将这两件东西看完了,皱眉道,“周家这样的贪鄙性子,在粮道岂不是老鼠掉进粮仓。” “是啊。周家案子要如何查,欺男霸女,强占土地都是小案子,粮道是军中大案,臣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杜长史如实说。 穆安之也知轻重,粮道大案,尤其会牵涉南安侯府这样的大族,至于其中多少官员家族会被打落尘埃更是不可数计。甚至,刑部一部能不能担得起这种大案都得两说。穆安之平时的事务不忙,他最大的事就是在手下拿不定主意时给出主意。 所以,杜长史可以拿不定,穆安之不能。 穆安之道,“先把周家强占田地、逼杀人命的事查清楚,其他的,我御前请旨,看陛下心意。” 杜长史松口气,躬身应道,“是。” “所涉周家的案子,你要亲自核实,不论证据还是口供,都不能出半点纰漏!” “是。” “还有,查一查当初周氏如何入的胡世子的眼。”一个杀猪家的闺女,与侯府世子云泥之别。胡世子哪怕要纳小,也轮不到周氏女才是! 杜长史应声领命。 杜长史犹豫片刻,上前低声同穆安之说了他家大哥跟他问胡家这案子的事。杜长史道,“我大哥从来不多理旁人家的事,约摸是胡世子找过他了。” 穆安之好笑,“嗯,你这是把你哥卖了啊。” “他没让我保密。其实我一调周家的文牒,他就能见微知著。特意问我一句,应是为胡世子的请托。我当时不知周家在粮道当差,就随口搪塞了一句。” “无妨。令兄在吏部多年,知道的事只会比我们多不会比我们少。”穆安之屈指敲敲桌上的册子,“把这个收好了,不要再给第三个人看到。” . 杜长史以往的姓名是吏部尚书他弟,在他成为三皇子穆安之的长史后的第一个新年,杜长史在帝都城有了自己的姓名。 信安郡主被魇咒一案,由三皇子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