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不合赵氏心意,赵氏举手便要打,反了她!她一个区区侧室,敢打王府贵女!这就是你们郡王府的规矩!”李玉华高声质问,“如今你们晋王藩一支的长辈也都在,郡王爷你跟我说说,我是哪里得罪了你,你敢这样欺辱于我!” 晋郡王心下道一声苦,暗道三辈子也出不了的一个泼妇啊!我怎么也居长,这泼妇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晋郡王也知理亏,只得婉转道,“让赵氏理家,也是陛下的意思。” “我怎么不知道是父皇的意思!”李玉华可不好糊弄,“是有陛下的御旨还是有宗正寺的手书,郡王爷拿出来给我看看!” 晋王还真没有,晋王吱吱吾吾,“那贤字儿不就是这意思。” “笑话!”李玉华道,“照您这意思,要是夸谁家侧室一句贤良,以后就全得是侧室管家了!贤良是女子本分!不贤良纳她作甚?!难道你们郡王府纳侧室,还专捡着不贤良不知好歹的纳?!这里也不是我一个女眷,哪位是郡王爷的叔婶辈?” 一位鬓染霜华的老妇起身,“臣妾襄国公府陈氏,见过娘娘。” “这位伯娘家中可有妾室姨娘?” “有一二人。” “可还贤良?” “不敢说贤良,倒还柔顺懂事。” “可敢打正室嫡女?” 襄国公夫人额角冒汗,“岂敢岂敢。” 李玉华视线往外诰命群里一扫,“巡抚夫人是哪个?” 巡抚夫人麻溜起身,李玉华问,“你们府上有没有妾室姨娘?” 巡抚夫人道,“回娘娘的话,有的。” “可还贤良?” 巡抚夫人硬着头皮,“还好。” 李玉华转向晋郡王,“他们各府上的妾室姨娘,不敢称贤良,倒也不敢掌掴正室嫡女!老哥哥也不必跟我说陛下赐字的事,朝中多少奸臣,年轻时一样忠良过,不忠良难道陛下用他们?可这人的良心,有人一辈子是好的,有人呢,受了嘉奖不说安分守己、敬上礼下,反是以为得了依仗,便换了嘴脸,耀武扬威起来,这便辜负了圣恩。” “我在帝都跟在皇祖母身边,见算经过见过,孙嬷嬷更是皇祖母身边的五品尚仪,给了我,就是辅助我行事的。我年纪小些,再没见过府上这样的事。一个侧室贱妾,就敢对王府嫡女动手。还当着我这亲婶子的面儿,我看赵氏不是要打我这侄女,这是要打我这亲王妃的脸!”李玉华气愤至极,“襄国公你是晋王长辈,山西巡抚你是一省父母,还有你们晋郡王府的属官,左右长史安在?你们是如何辅佐郡王爷的?以至郡王府嫡庶倒置,山河倒悬!” 晋郡王被李玉华训的恨不能厥过去,真想咬牙说一声,这是我郡王府的事,硬不着你们平疆王府的事!老子好心请你们过府相聚,真是倒霉透顶,请了个阎王进来! 可事已发生,李玉华咬住一个礼字不放!晋郡王一把年纪,在这些人跟前若摆出不讲理的嘴脸,那就把人得罪完了。 襄国公见事情没个完,连忙道,“王爷,倘王妃身体支撑的住,请王妃出来一见吧。” 大姑娘立刻道,“我娘身体好好的,如何支撑不住!王爷若是允许,我这就去请我娘过来! 襄国公见这个侄孙女连个父王都不肯称呼,知道是与郡王府离心了。只是此时不好规劝,襄国公对老妻道,“你跟侄女一起去,请郡王妃过来。” 李玉华道,“嬷嬷,劳你一趟。”转眸看向巡抚夫人,“巡抚夫人也一起去,我真担心我这老嫂子还不知受了这贱妾多少欺负!你们都去做个见证,别说冤枉了谁!” 晋郡王虽面露担忧,倒还稳得住。李玉华度其颜色,便知晋郡王妃虽在府中失势,倒还不至于受到虐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