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五月么? 是。 林不羡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喃喃道:是了,春闱四月开科,算算日子也是时候 由仪绕到林不羡身边为林不羡添了一杯热茶,问道:小姐,钟公子信中说什么?可是有好消息了? 嗯,说是取了前六十名,不日就要参加殿试。 太好啦!奴婢就知道钟公子一定能高中!听到钟箫廷出了成绩,由仪表现的比林四小姐激动的多。 林不羡并未做声,拿起桌上的信纸,起身走到书架前,将信放在了一方木匣里。 由仪是家生子,自幼就服侍在林四小姐身边,主仆之间并无太多顾忌,索性追到林不羡身边,雀跃地追问道:小姐,钟公子可有说他几时回?什么时候请人过府? 林不羡只是转头瞥了由仪一眼,后者便禁声了,林不羡的眼眸太深邃,深邃到看不到一丝波澜。 由仪低声道:小姐,你怎么了? 许是今日一早起来便去寻铺,有些乏了,睡下吧。 是,奴婢服侍您躺下。 由仪服侍林不羡躺好,熄了灯退到耳房去了,闺房中一片黑暗,空气中弥漫着安神香淡雅的香气,这种香是外邦的舶来品,安神效果是最好的,可这一次,林不羡却怎么也睡不着。 忙碌了一整天,她的身体极度疲惫,可心头却莫名地涌出一股烦躁之感,如烟,如雾,萦绕心头。 纵然林四小姐的定力再深,也终是压不下,驱不散。 再过些日子就是林四小姐的双十生辰了,这个年纪放在燕国,算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林四小姐作为林府唯一的嫡出,婚姻大事关系宗族延续,自然少不了关心,可是 眼看着这一天就要来了,林不羡却并不开心。 一向聪敏的林四小姐也想不通这烦躁从何而来,或许是每一位即将出阁的女子都要经历的心境吧。 女子总要嫁人的,不是么? 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多少女子只能在大婚夜才瞧见夫君真容,自己却能先一步观其相貌,知其人品,已算是幸运的了。 林不羡不愿深思,强迫自己去想其他的事情,想账本,想铺子突然,林不羡的脑海中划过一道寒光,耳边回响起宝剑出鞘的声音。 林不羡自问见过不少宝物,今天当铺中的那把剑她却是第一次见。 林不羡的脑海中闪过白日的那个乞丐,实在无法将这件神兵和那个乞丐联系到一处,如此神兵即便不是世家大族的传家之物,也绝非平常人家能拥有的,林四小姐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位世家公子落魄至此? 另一边,挂在树杈上的云安啧了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嗡嗡嗡的声音吵的云安难以入眠。 该死的蚊子!云安烦躁地揉了揉披散的长发,打开了空间,取出一瓶高浓缩的特效驱虫露,抹在了身上。 这里的蚊子云安是不怕的,好像是吃了太多工业食品的缘故,云安曾亲眼见过这里的蚊子吸完她的血以后直接被毒死了,被蚊子咬过的地方也没起包。 要不是这嗡嗡嗡的声音吵的云安睡不好,她才舍不得用这瓶东西,这是实验室研制出的特效药,可以驱散一切蛇蝎虫蚁,巴掌大的一小瓶,云安只带来三瓶。 云安枕着一条胳膊,顺着郁郁葱葱的树冠缝隙,望向了天空。 今天是十五,月如圆盘,皎洁的月光温柔地铺撒在大地上,云安突然想家了。 不知道信托成立好了没有,父母和姐弟的生活有没有得到改善?记者们有没有再去骚扰自己的家人?他们过的好不好? 一转眼云安已经来到燕国四个月了,她切身地体会到了古代的慢节奏,要是放在蓝星四个月能做好多事情,但在这里她只是从一座荒山徒步走到了洛城,路上拍了些许素材,被迫当了剑换来一顿饱餐,之后的日子又不知如何是好了。 能做什么呢?既能赎回那把剑又不能引起蝴蝶效应? 云安犯了难,务农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自己是黑户无法到官府是做公正,根本不能买地。 再说务农的收获期太长,其收获无法应急,云安也不想把宝贵的穿越体验浪费在种地上 云安叹了一声,转过身子趴在树杈上,四肢悬在半空中,再次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林府的后门打开,一位家丁打扮的人牵着马从里面走了出来,直到走出一箭之地才翻身上马,一连甩了马儿几鞭,飞速离去。 云安醒了,从树上跳了下来,来到井边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