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 那个位子,理应是她的孩子的,她便要为她的孩子守住,不论他这个当父亲的怎么想。 . 围场,东宫喜得嫡长子嫡长女的消息在夜幕再次降临时传进了天子大帐。 彼时恰逢几位随驾皇子都在帐中,闻讯好生热闹了一阵。皇帝连声说好,当即赐了许多东西去东宫。太子妃这个儿媳他不便直接赏,就赏了赵家,当场赐了两个爵位下去。 然后他又说:“告诉太子,好生照顾太子妃。若敢怠慢,朕可要治他的罪。” 身边的宦官笑着应了下来,几位皇子也笑了一阵。待得笑声敛住,皇长子便悠悠地开了口:“父皇不必担心,二弟不是昨儿个一听说太子妃要生了便赶回去了么?儿臣听说他走得急得很,连衣服都没换上一身,甚至都没顾上亲自来父皇这里回个话,什么太子仪态更是都顾不上了。” 他说得轻松,就像是当兄长的随口调侃弟弟,但帐中的氛围突然变了一变,几个皇子都挑眉打量起了他。 他们之间的面和心不和确实已经很久了,可一直都还没人敢在父皇面前显露过什么。众人虽然偶尔也会“互告恶状”,但那其实更像儿时在父亲面前有意打闹的样子,并不会真的影响都谁,反而是一种有意识的粉饰太平。 这样明捧暗踩的在父皇面前说旁人的不是,今日是头一遭。皇长子也真是有胆识,这头一遭就是在说太子。 一群皇子于是都小心地观察起了父皇的神色,每个人都很好奇父皇究竟会是怎样的反应。 第30章 帐中的氛围因此而变得很是微妙,皇帝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下这位长子,转瞬又笑了起来:“你们都跟太子学一学。朕希望他日后不仅能当明君,也能当好父亲、好丈夫;你们也一样,不仅要当贤王,也要当好父亲、好丈夫。” 短短一席话,皇长子脸上的神情变了三变,众人一时也都心情各不相同。 但不论他们在想什么,当下也都只能恭敬应是。 东宫里,沈晰在宜春殿中待了两日,每每去看孩子,他心里都气不顺。 因为他总能看到太子妃的母亲赵殷氏抱着爱不释手地抱着皇长孙。 这好像没什么可值得生气,但沈晰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赵殷氏之所以会在这里奉的是他的旨,可他之所以会请赵殷氏进来,是为了让她陪太子妃。 所以她现在日日守着孩子算怎么回事?刚出生的小孩子懂什么?谁也不认识,跟谁也说不上亲,东宫里又不会缺人照顾他们,真正需要家人陪在身边的,不是刚辛苦生完孩子的太子妃吗? 再者,若说真是隔代亲他也理解。可若说是隔代亲,又岂有只亲外孙不亲外孙女的道理? 两日下来,沈晰算是瞧清楚了,赵家这是打从骨子里偏心男孩子。他当真很想发脾气,皇家公主岂由得旁人这样轻视?可这脾气他又真不能发,不能再这时候让太子妃担心。 除此之外,他还有点心疼太子妃。她的娘家对皇公主尚且如此,她从前的十几年又会是怎么过的? 两样情绪放在一起,沈晰在之后的几日便常抱着女儿去看太子妃。儿子有外婆时时抱着不怕,他不能让女儿总被撂在摇篮里干看着。 可后来他发现吧…… 太子妃也更疼儿子。 她倒没有赵殷氏那么明显,身为母亲,她对两个孩子确实都是上心的。但在谈话间,沈晰能明明白白地感觉到她对儿子的那份厚望,她会说要他日后好好读书、好好习武,甚至现在就开始给他物色老师。可放到女儿身上,她就从不提这些了,只说要给女儿攒嫁妆。 女孩子就只能等着嫁人么?在民间的大多数人家可能是这样,但投生成了公主的可不是一回事。 大应一朝哪个公主活得不风光?就连他某位早逝的姑姑在世时都活得潇洒恣意,看上一个番邦首领想嫁便嫁了,过得不开心便又被朝廷迎了回来,在京里养尊处优直至离世。 沈晰郁结于心,日子越长越觉得这样不是个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