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陈大人。” “是啊,陈大人,我们总算回家,又能看到大人了。” …… 陈云州示意大家休息,然后跟汪洋一块儿到了焦辉的床边。 焦辉的床靠窗户边,现在庆川很多人家的窗户都换成了玻璃的,透光性非常好,亮堂干净。 看到陈云州,焦辉一脸急色,左手肘撑在床榻上,想起身,但因为受伤撑不起来,他露出一抹惨笑,眼神黯淡地看着陈云州。 陈云州坐到他床边,微微俯身:“焦辉,你想说什么?” 焦辉一脸激动,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汪洋,声音压得很低:“这事小的只能告诉大人。” 汪洋识趣地往后退了几步。 陈云州稍微压低了身,头快凑到了焦辉的嘴边。 就在这时,看起来都快要死了的焦辉忽地伸出藏在薄被中的手,猛地刺向陈云州的胸口。 寒光一现,陈云州身体比脑子更快,一个侧身躲过这致命的一击,紧接着手肘如刀拐过去,打在焦辉的手上,焦辉手里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汪洋等人隔了几息才反应过来。 他两步窜到陈云州面前,紧张不安地上下打量着陈云州:“大人,您,您没事吧?” 陈云州掸了掸袖子:“无事。” 汪洋后怕不已:“都是小人的错,差点害大人受伤。焦辉,你为何要刺杀大人?” 他这话勾起了房中其他病人的愤怒:“是啊,焦辉,我们真是错看你了,你竟然要杀大人,你还是不是人啊!” “焦辉,你个畜生,陈大人对咱们不好吗?好不容易回来,你竟然对大人下手。” …… 刺杀失败,面对众人的责难,焦辉紧抿着唇,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陈云州瞥了他一眼,问旁边的汪洋:“可核查过他的身份?” 汪洋连忙说道:“每个人都查过,确认身份无误。焦辉是庆川城外桐梓坡的人,家里还有个老母,去年母子俩随村民们一同搬入城中暂居。其母因病于年底去世,他主动加入了庆川军。” 土生土长的庆川人,身份绝对没问题。 “此事都是小人的错,是小人没查清楚他们有没有叛变,就贸然请大人过来,差点酿成大祸,请大人责罚。” 汪洋跪下说道。 他心甘情愿领罚,若是大人有个好歹,他就是庆川的罪人。他现在只庆幸大人身手敏捷,反应快,才没有受伤。 陈云州淡淡地说:“此事不全怪你,但你确有疏忽之责,他在身上藏了匕首你都不知。念在第一次,等这件事了结后,你自己去领十军棍。” 焦辉两条腿都废了,身体极差,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身份又没有问题,谁会怀疑他这样一个弱者呢? 就连陈云州也对他没多少戒心。 但这事给陈云州提了个醒,以后不能小瞧任何人,行事要更当心一些。 “谢大人。”汪洋感激地磕了个头。 陈云州往旁边一张空床上一躺,拉过薄被盖上,然后对汪洋说:“起来吧,封锁这间病房,立即派人去通知陶大人、郑先生、戴指挥使他们,就说我遇刺了情况很不好,可能挺不过去。” 啊?汪洋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陈云州。 还是站在门口的柯九反应快,眼珠子一转,惊恐地大喊:“大人,大人您没事吧?来人啊,大人遇刺了,快请大夫……” 听到这话,汪洋虽还没搞清楚陈云州的目的,但立即爬了起来,飞快地按陈云州所说的办。 不一会儿,军医跑进了病房,还有好几个士兵四处去通知庆川城中几个主事的官员。 而病房内,这些受伤不轻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