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伸手紧紧的搂住了余青的脖子。 穿了衣裳出来,看到厅堂里已经放好了洗脸用的水,还是跟昨天一样,两桶冷热水,恐怕是稍之前打的,怕是热水凉了还盖上了盖子。 有个小姑娘探头探脑的往屋子里看,等着和余青对上视线,忍不住羞涩的笑了笑,道,“夫人,校尉大人让我来伺候您。” 小姑娘看起来也不过八九岁,身材单薄,面容消瘦,看着也是过的很清苦,可是笑容却十分的温暖。 “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余青说着话,摸了摸那热水,也不用兑凉水了,因为放的时间长,那温度正是刚刚好了,直接抬起来倒入木盆里。 拿了帕子给廖秀章说道,“洗脸吧。” 廖秀章的卫生习惯倒是挺好的,擦脸漱口,一切都有模有样,余青心里很是欢喜,等着廖秀章擦完就准备把水倒了。 “夫人,我叫喜鹊,今年九岁了。”喜鹊上前去就准备接过那水,却被余青闪开了,她可是不忍心用童工。 喜鹊不知道为什么余青不让自己做活儿,颇有些失魂落魄,抓着衣袖扭了半天手指,道,“夫人,您是嫌弃我吗?我来之前换了最干净的衣裳,还把手洗的干干净净的,您看?” 喜鹊身上穿着一件洗的早就失了本色的短褐,上面还有折痕,显然是刚从衣柜里取出来的,伸出手来,指甲剪的干干净净的。 余青不忍心,想着给她找事情做,道,“你去问问,你们校尉大人在哪里?我想请他过来议事。”昨天没有说清楚,今天可是要讲了,毕竟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比如宋志武的事情,他娘还等着他去出殡呢。 喜鹊眼睛一亮,道,“这我知道,每天这个时候还校尉大人都在练兵。”随即又道,“夫人您等等,练兵结束了,校尉大人就会过来了,您先用膳吧。” 余青这会儿也是漱洗完毕,听了这话摸了摸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 见余青点头,喜鹊高高兴兴的跑了出去,不过一会儿就有兵士进来,那兵士提着食盒,恭敬的在放一旁,头也不敢抬,道,“夫人,小的告退。” 喜鹊打开食盒,摆盘,余青也来帮忙。 今天的早饭是清汤面,那面条细如发丝,躺在碗底像是窈窕的美人一般,上面撒着切过的葱末,还有两片腊肉,煮熟后切开的鸡蛋,这几样颜色搭配在一起,实在是让人食指大动。 余青,道,“喜鹊,你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 喜鹊摇头,显得有些恐慌,道,“夫人,奴婢怎么能吃您的饭?这可是校尉大人一早就做好的,为了这白面还特意去翻了库房,抻了好几次才拉出这般细的面来,可是不容易,您快吃!” “这是你们校尉做的,他不是去练兵了?” “面汤都提前做好了,知道您醒了就让黄师傅下了面,但是这都是校尉提前备好的。”喜鹊说着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余青也是为人母的,看着喜鹊就像是看到另个一孩子似的,好在她的那碗面分量足够,她也吃不完,拿了个小碗分了面,递给喜鹊道,“你也尝尝吧,我这吃不完。” 喜鹊简直手足无措,她早就听说余青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来之前她娘就提醒过她了,要好好的伺候着,毕竟校尉大人也是拿了工钱给她的。 来了之后才发现这夫人竟是这般的朱颜清丽,美的叫人窒息,她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好了。 人美就算了,谁知道居然还这般平易近人,感激的不行,觉得这约莫就是仙子娘娘吧? 余青喝了一口汤,发现这可不是普通的汤,是锦鸡汤,熬好之后放冷,去了上面的一层油,所以看着就跟清汤一样,实则很是鲜美,这是豪门大户的吃法,他们只取鸡汤的鲜,至于面条,虽然细细的,但是吃起来却是筋斗有口感。 实在是难得美味,余青吃完就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喜鹊居然在哭,她道,“你这是怎么了?” “夫人,这汤面太好吃了,奴婢一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余青简直哭笑不得,但是心中居然隐隐觉得骄傲,这就是她的的夫君,她孩子的父亲。 吃过了饭,余青没等来廖世善,就主动起身去找他,廖秀章知道这是去找廖世善,乖乖的牵着余青的手。 喜鹊领着余青到了演武场,余青一下子就震撼住了。 演武场上人不多,估摸也就五十多个人,穿着半旧的军袍,且面色发黄,显得营养不良,但是每个人都精神抖擞的,目光炯炯,随着廖世善动作的演练,整齐划一的做着动作。 “杀!”那吼声震天,余青似乎感觉大地都跟着抖了抖,在这样肃穆的气氛中,她也不自觉地带出几分敬重来。 再去看廖世善,脱了一条袖子,古铜色的半截胸膛和有力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