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耽误了四天,今日要是没有所获,也就这样了,回去在想法办法。 廖秀章依恋的把头埋在余青的怀里,撒娇的蹭了蹭,余青心软的不行,觉得这孩子真是越来越粘着她了。 余青胃口不大,几个孩子也有限,唯独宋志武,是个大胃王,余青给他点了十几碗粥才算是吃饱了。 宋志武不是个话多的,平日里沉默寡言,要不是每次吃饭,吃这么多,几乎没有存在感。 等着喝了粥,余青又点了店里的甜味糕点,说是特质的豌豆黄。 店小二见余青这一桌吃了这许多,高兴的不行,伺候的非常周到,道,“已经下单了,但是早上蒸好的都已经卖光了,正在重新做,马上就好了。”又道,“我们家的豌豆黄,不是我说,就是京城里的贵人也都要尝尝的。” 余青给小二塞了几个铜板,道,“小哥,我们赶时间。” 店小二高兴的不行,觉得这客人真大气,笑着说道,“您放心,头一份肯定是您的。”等着离开余青这一桌,到了前面忽然停了下来。 “我说小哥,你这从我们铺子天没亮开店,坐到现在,东西都吃完了,怎么还不走?”店小二很是不客气的说道。 余青看背影,应该是个有点胖的年轻男子,声音也细声细气的,道,“那……再给我来一份豌豆黄。” 店小二也是没脾气了,道,“还没撑着?得,我这就去给你下单。” 余青感觉到有人在拽自己,低下头,是廖秀章,他眉头轻轻皱起,道,“娘,那个人身上有血。” “?”余青一惊,仔细去看,那人坐的很敦实,但是偶尔扭动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臀部的部位有猩红色的血痕,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 这时候那微胖的男子正好转过头来,和余青打了个照面,脸圆滚滚的,连带着一双不大的眼睛也看起来很小。 可是就是这么一双眼睛,余青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应该是说眼小聚光?非常的有精气神。 这让余青觉得颇为神奇。 “娘,他病了吗?” 余青想起刚才那男子细声细气的声音,又去看她平平的喉结,这会儿已经是肯定了,这就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姐。 “没事,娘去帮下她,你乖乖在这里坐好。” 廖秀章乖巧的点头。 余青去拿了自己披风,因着这时节早晚温差大,她只要出门都会带个披风,她走到那女子跟前,说道,“这位先生,这是您落下的披风吧?” 那男(女)子瞪着眼睛看着余青,见她含笑的望着自己,马上就露出几分羞涩的神态,越发让余青确定这是一个女子。 余青上前给她披上,道,“豌豆黄虽然好吃,但是吃多了也不容易克化。” 那女子乖巧的让余青给她系上披风,说道,“多谢夫人,这个人情我会还给你的。” 余青好笑,两个人不过萍水相逢,她是觉得这女子太窘迫了,这才帮一帮,哪里还有相见之日?说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 那女子却肯定的说道,“我不是说客气话,我肯定会还你这个人情的。”说着站了起来,低头看到凳子上没有任何的污渍,这才松了一口气,踩着螃蟹一样的步伐,歪歪扭扭的走出了铺子。 余青看着那滑稽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她不日就要离开湖州,哪里还有相见知日? 吃过了饭,余青就跟着严掌柜的一同去了他说的卖药的那一家。 严掌柜今天不过而立之年 ,生的白白净净的,模样十分的俊俏,说声轻声细语的,十足的书生模样,实际上却是个非常精明的商人,他们严家做了几代的棉商,他不到八岁就跟着父亲跑腿,这会儿已经把家里的生意都接下来了。 “淮芳河那一路上都是药商。”严掌柜仔细的介绍着,“我朋友介绍的那一家姓陈,家里卖药已经好几代了。” 余青想着,姓陈?不会那么巧合吧?但是当时陈大牛介绍的时候,只说去淮芳河上问一问陈家就知道了,这要么不是推辞,要么就是说陈家在这附近极为有名,光是这个姓氏就可以找到人。 一路上都能闻到药材的味道,等着来到一处小院外,看到有一对姐弟来正在晒药材,两个人熟门熟路的,非常的认真。 余青看着这孩子有些眼熟,一打照面,忍不住笑着说道,“果然是你们。” “廖夫人!”陈春妮和陈旺年看到余青,高兴的不行,把那簸箕上的药材放在地上,急火火的跑了过去。 “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