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闭上眼睛擦了擦唇,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呕血了,体内的女怨蛊看似没什么动静, 然而她愈发感受到自己的虚弱。 大概索玛那帮人一早就想到她命不久矣,就算抓不到她,可是到了最后她还是要上山去求他们给出解蛊的方法。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真不好受。 然而她却是毫无办法。 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身上清理干净,她才重新下了车,听从祁白的安排。 祁白似乎没有发现异样,只是递给她一杯热腾腾的酥油茶,又递给她一个热腾腾的油饼,“吃了,暖胃。” “嗯。” 叶辞从善如流接过,若无其事地喝酥油茶咬大饼,仿佛胃里的空落和疼痛并不存在。 她一点儿都不想吃东西,但是又必须要吃一些东西,她不想在这个紧要关头落单,她还要和祁白一起面对眼前未知的局面。 祁白看着她一点点将早餐吃完,又整了整她的衣领,发现衣领有一丝残余的血迹,拈起凑唇边轻嗅,却被叶辞一把按住,“那是雪见的血。” 祁白顿住了动作,侧头研判看她,仿佛她有什么事情在瞒住自己。 叶辞若无其事,回望他,“怎么了啦?” “不要瞒住我任何事知道吗?”那种如踩在云端上的感觉又传来了,他的心里并不踏实,然而看着她的笑容,听着她信誓旦旦的话语,他又着实怀疑不起来。 没有再多问,只是握紧了她的手,在原地又休整了半个小时之后,才驱车去佛学院。 之前来佛学院是要徒步上去的,但是这次时间紧迫,他们并不打算遵照规定,反正这座佛学院从里至外整座都是腐烂的,漆黑的,又需要去遵从什么规定? 驱车上去比徒步用时要少一半以上。 佛学院里很静,往日的道路上都是有许多人的,今天完全没有人,康庄大道尽是积雪,看上去格外静谧。 似乎会有大动作的坛城并没有什么异样,依然是神圣而庄严的,阳光照射到坛城的顶部,折射出刺眼的金光。 然而这座坛城,大概是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佛学院门前。 祁白在车上已经问过了拉姆,这次的祭典是要怎样进行,他们应该要怎样做才能让局势对他们更有利。 拉姆并没有隐瞒,事实上,她也需要在这次祭典里寻找一些真相,以及,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想破坏这次祭典。 “最高活佛身份神秘,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拉姆先是问出这个问题。 曼陀罗佛学院历届都有三个活佛坐镇佛学院里。 分别是格鲁派的仁波切和噶举派的仁波切,另外还有游离于两派之间却是由两派选举而出的最高活佛。 最高活佛平时并不怎么插手佛学院里的事务,只是在大型祭典或是辩经堂中出现,或是支持祭典或是点评辩经,知道的人并不多。 而且最高活佛总是身份神秘的,行事诡秘,所以并没有多少人提起他。 现在拉姆突然问祁白最高活佛是谁,莫要说祁白不知道,就算连自小生长在佛学院里的丹巴都不一定知道。 丹巴:“我没有见过最高活佛,但是他确实是存在的,每天都要给他送饭的。而且我的仁波切还有索玛仁波切也要每天去最高活佛所在的佛殿里请安的。” 拉姆:“那你能不能说一说这位最高活佛有什么特征?” 丹巴:“特征吗?” 他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除却神秘之外,便是……短寿?” 在座众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