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肆虐。 雪霁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只是看向祁白的方向,让他赶紧带着小主人回到它的背上。 现在它的背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祁白也是无心战斗,他本来想亲手杀了苏途,不让他再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离开造就叶辞真正的死亡。 雪魄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雪霁救了,正趴在它的背上,缩得小小的一团,它也是被苏途重伤,而且蜻蜓眼的部分能力被苏途封印了,它强行出来行动,被打伤之后,状况也是非常糟糕。 可是看到浑身是伤的小主人,它根本不觉得自己身上的伤有什么。 它现在算是灵物的状态,只是一抹神识附身在蜻蜓眼里,平时凭借蜻蜓眼里的灵气来滋养自身,所以才能产出雪魄水,所以雪霁才能有灵力。 现在小主人伤重,它真的不舍得,十分不舍得,让祁白给她灌入雪魄水,也让他给她洗伤口。 苏途那个人邪得很,那支骨笛也是满是煞气,必须要将伤口洗干净,不然小主人必死无疑。 祁白一一照做了,外界的事情就交给雪霁去处理,那些人皮唐卡和青铜战士都是强弩之末。 而且苏途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情,可是自从那个大喇嘛的颅骨被处理了之后,他的脸色迅速青黑下去,变得非常吓人。 他的生命力也好像被迅速抽干,刚刚进行了换头手术的连接处的神经似乎受到了挤压,青筋不断爆裂出来,他整个人好像被一股不知名的气压挤压,从体内开始往外挤压,让他的身体好像膨胀了一倍不止。 他冷眼盯着祁白的位置,青黑的嘴唇紧闭着,似乎在拼命忍耐一些什么,然而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是忍不住了,猛然蹲到地上,抓起地上的肉渣肉酱全往嘴里塞,他几乎不用咀嚼,直接吞咽下去,那种癫狂的程度好像另外一个人附上了他的身。 “途,你想做什么?究竟想做什么?”索玛有些害怕了,但是他是指挥着人面鼓的演奏的,不敢脱离太久,只能抽空问他。 苏途并没有作声,还是一直在吃着肉酱,一直一直吃着,而神奇的事情而发生了,他脖颈处爆裂起来的血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退下去。 然后,他一把夺过江素的骨笛,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的心脏处刺过去—— 他倒在了阵法的阵眼处,身上涌出的血复活了那个原本消失了的黑色法阵,水声汹涌着从地底下漫溢上来,似乎还能听见另外一只巨兽的呼啸声。 “嗷——” 雪霁又低唤了一声,天上的雨突然大了起来,似乎要漫溢至整座佛学院,地底下的水声与地上的遥相呼应。 雪霁深深看了苏途他们三人一眼,背上用力抖了抖,将那些人皮唐卡和青铜战士全都抖落。 它不再恋战,本来想将祁白和叶辞一口吞到自己的嘴里,这样就算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也能护住他们的安全。 然而却是来不及了,天上的雨水不断冲刷下来,地底下的水也汹涌而上,浸满了整个平台。 不仅连雪霁被浸过了脊背,差点连祁白和叶辞都被冲走。 叶辞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祁白紧紧搂住她,几乎要将身上的厚衣服都穿到她的身上。 她的体温已经全无,只有一点儿微弱的心跳,然而面对着这般雨水、湖水的汹涌,原本重伤的她根本无法抵挡。 “嘶嘶——” 雪魄及时变大了自己的身形,将他们都一同裹了起来,整座平台已经被雨水、湖水淹没,祁白尝了尝周遭的水,并没有什么味道,并不知道这地底的水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也没有让他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因为地底下似乎有新的敌人涌上来,苏途三人也被淹没了,然而在一片光影模糊中,他看见了苏途在冷冷微笑,好像是真的召唤了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