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听你说你弟弟出来大西北这边是偷偷过来的,他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难道还不能自立自己过来?”祁白并没有说得太直白,害怕谢言一下子就变了脸色离开。 然而谢言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不妥, 她看向祁白,唇边虽然还是笑着的, 可是语气有些沉下来了, “祁队,你突然说起我弟弟是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摄录机拍到的视频,还有在沙漠中找到的那个男子, 都和同一件事情密切相关。”祁白见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说什么,也不再隐瞒,直接说出自己的意图, “我很怀疑你们,尤其是你的弟弟和这件事情有关。” “你所说的同一件事情是指什么?”谢言语气冷静,然而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那便是曼陀罗佛学院里发生的事情。” 祁白并没有多作隐瞒,曼陀罗佛学院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中央那边早已经派出了人去整顿,具体详细的报告他也交给了靳景,让他代为上交。 但是曼陀罗佛学院的事情,在外界看来,并非是如他和叶辞看见的那般,报导得那么真实。 官方对外宣称的是:曼陀罗佛学院由于遭遇雪灾影响,僧侣有所死伤,先行闭校处理。 这样才免去了外界作出更多的探讨。 然而对于一直有关注这边动态的谢言来说,也是得到了一些较为靠谱的小道消息,祁白现在一对她说出这句话,她便知道祁白所说的“同一件事情”是什么事情。 现在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件同一件事情居然会影响到她和谢川。 “我在曼陀罗佛学院里认识了一个名叫‘索玛’的大喇嘛,他的真名叫‘谢栎’,和你们一样姓谢。当然,并不排除这是巧合,”祁白见她的眉头越皱越紧,乘胜追击:“可是最近在你弟弟身上发生的种种怪事,让我认为这并非是巧合,而是你的弟弟很可能已经被对方盯上了。” “你胡说。”谢言一听他说完,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胡说么?”祁白的表情仍旧十分温和,与平时并无二致,可是他的眼睛已经闪出寒芒,“他已经两次以影子的形式潜入我和叶辞的房间,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是结合他最近古怪的言行,我想,你身为他的姐姐应该更清楚他遇到了一些什么。” “你说他以影子的形式潜入你们的房间?”谢言并不相信,低笑出声,“他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以影子的形式行动?” “谢栎有这样的能力。”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祁白觉得再和对方扯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谢栎可能是你们的同宗,他盯上谢川,一定是因为他身上有他所觊觎的东西。他很可能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而你们,很可能也是。” 这是他的真实猜测,也是结合了在拉姆拉措圣湖里突然看见的幻象,以及苏途曾经对他说过的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语。 他说他是叛徒,他在拉姆拉措那里看见了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也被说是叛徒,而且他的鱼肠剑已经赠送给了叶家的人。 他猜想是他们一族可能呆腻了那个地方,不顾一切,甚至是以自己身上的异能作为代价,拼尽全力出了那个地方。 而逃离,在那个时候代表了什么,只有另外一个“自己”才知道了吧。 他说完这番话之后紧盯着谢言,想要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谢言被他这般视线逼得有些抬不起头来,曾经她也想他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想要他好好看她一眼,可是现在真到了那样的时刻,她又觉得这样的情景过于尴尬,自己过于狼狈,以至于本能地低头逃避。 叶辞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并没有作声。 她也在梳理着近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 黑斗篷说他们必须要到罗布泊,那是隐藏了所有事情的地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里是不是藏着另外一个世界的入口? 而他们是不是也要到另外一个世界里探明一切? 她这般想着的时候,谢言启唇说话了,“那其实是我们谢家的秘密,一直以来都有的秘密。这样的秘密我们是从来不告诉给外人听的,最起码现在我并不打算告诉你们。” 谢言的语气很坚决,祁白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不外乎是想让她将谢家的秘密说出来给他们听而已。 但是,他们家先祖留下来的话十分模棱两可,让他们都不要去罗布泊,而且不能从事考古职业,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先祖在罗布泊发生了极之不妙的事情,会危及子孙福泽绵延。 这项家训已经延续了很多年,直至谢川这个小子妄图想要打破。 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现在看见祁白和叶辞,还有曼陀罗佛学院里发生的事情,或许这就是命吧,是命中注定的话,怎么样都是无法抵挡的。 “摄影棚那边还需要我,我先出去了,谢谢你的酥油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