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附近也说不定。”祁白说道。 “祁白,你说我高考的时候报了考古专业,你说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她枕着他的胳膊,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这里的人太有故事了,让她心生震撼。 “大概是想着能离我多远就有多远吧。”祁白和她开了个玩笑。 叶辞一怔,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是结合当时的情形来说还真的挺有可能,那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活不长命了,如果不去西南西北直接上大学读书的话,到时候她也是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比如去哪里考古,然后摆脱祁白的束缚,找个舒适的地方死去就可以了。 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她不自觉地心虚起来,脊背也僵硬了半分。 “所以,叶辞小朋友,不要想着去做一些什么,无论多艰难,我都会追寻在你身侧,供你差遣。” 祁白笑道,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叶辞觉得这一辈子可能真的只能和他在一起了,而且还被他吃得死死的。 一场洗尘宴很快就结束了,结束之后他们便开始收拾厨余垃圾,还有空的啤酒罐等等,虽然这里是荒土,但是也必须要心存敬畏,将垃圾给整理好。 叶辞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一大片沙丘之后好像有人影晃动,以为是谁呆在那里,大喊一声,“谁在那里?” 那人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人看见他,倏尔一晃又不见了,只剩下火焰的形状还在沙丘上起伏。 祁白也听见她这边有动静,立即走到她身旁往她的方向看过去,但是并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 “阿辞,怎么回事?”祁白问道。 “刚刚看到有一个人影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 祁白皱眉:“不管是不是眼花,现在夜深了,不宜再去深究,东西收拾好了我们也进蒙古包休息吧。” 叶辞点头,也是知道他的担忧所在,将目光收回,便跟着他一起回去了。 气温到了晚上也逐渐冷起来,外面可以达到零下几乎60摄氏度的低温,站在外面一分钟,一个人便能成为冰尸了。 是以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有一个不成文的习惯:晚上绝对不起夜,宁愿憋死了也不起夜。 不然真的是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幸而蒙古包里面是有暖炉的,虽然因为要节约物资不能开灯,也不点蜡烛,但这么多人住在里面,自然也是暖和的。 祁白和叶辞选了一处角落里的床铺,两人是并排睡着的,虽然中间隔了不多不少的距离,但是祁白一伸手就能够到她,这样也令他比较安心。 两人很快就入睡了,毕竟是累了一整天,而且第二天也是要早起出发去遗址,是以必须要养够充足的睡眠。 只是叶辞还是睡得并不怎么安乐。 梦里总是梦到以前的事情,但又时空错位地看到了别的景物,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些,许是这几天以来看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了,让她不知所措。 她梦到了自己好像被雪霁驮着,不知道去干了什么事情,也来不及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又突然惊醒了。 这次可能是祁白在她身边,她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恐慌。 睁大双眼看着蒙古包的天花,漆黑的环境中其实她看不了什么东西,但是身旁阴气重重她还是于刹那间感觉到了。 有人在盯着她,直觉告诉她那人并非是活人,而是一抹不知从何处来的鬼魂,他好像先盯着她的脸,盯着她的脸良久之后又盯着她的脖颈处露了出来的蜻蜓眼,因为蒙古包里足够温暖,所以他们并没有睡进睡袋里,只要不出去不开门,还是能御寒的。 所以那抹鬼魂能够看到她的蜻蜓眼。 他好像蹲了下来,非常细致地看了又看,由于他是鬼魂,是以并不能够触碰到实物,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在观察了很久之后他并没有停留,便离开了。 从头至尾好像都没有发现叶辞醒了过来。 叶辞看着他在黑暗中消失了的身影,有些疑惑,这鬼魂看起来并无什么恶意,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因为黑,她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楚,就只是她对她的蜻蜓眼好像很感兴趣? 她想不明白,这片土地过于神奇,她无法做更深的猜测。 就只是感受到祁白也在旁边灼灼地看着她,甚至是伸手进去她的被窝里握住她的手,写道:是不是看到一些什么了? 叶辞心中一动:你怎么知道? 祁白:因为你盯着一个地方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写着,又接着写道:今晚是不是又做噩梦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