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买卖,不如让四叔替你去看着,你们亲父子,说话也好说一些。” “父亲他一时半会,恐怕转不过弯来。” 沈毅又跟沈陵碰了一杯酒,笑着说道:“而且我与几个小伙伴年纪是合作关系,父亲去了,多半把他们当伙计对待,一个弄不好,就会生出不愉快,反而是三哥你这个懒散的性子,比较合适。” “哪有你这么损人的?” 沈陵瞪了沈毅一眼,然后又有些无奈的说道:“老实说,这几年我考学无果,平日里又游手好闲,的确有些厌了,有时候你嫂子想买一些贵的首饰,我也不太舍得给她买。” 沈陵家并不穷,毕竟老爹在外地为官,当知县老爷,家里又有不少地,但是他家的地也是外人“诡寄”来得,平日里他管不着,只按时收钱而已,都是同宗同族,别人说今年欠收少给点,沈陵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这些田租虽然足够小两口吃用开销,但是想要过得如何如何之好,那就是天方夜谭了,毕竟人家真正的大地主,都是数千亩上万亩地,而且还都是自己雇佣佃户耕种,比起这种诡寄之后收田租,要获利太多了。 “不过……” 沈陵话锋一转,开口道:“不过这件事,还是要父亲首肯才成,父亲他今年过年就会回乡来,到时候……” 他看向沈毅,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到时候还要七郎你替我分说才成。” 沈毅现在是沈家唯二的两个举人之一,而另外一个举人沈徽,已经五十岁了。 也就是说,沈毅才是沈家的明日之星,现在在家族中的话语权很重。 沈毅有些诧异,问道:“大伯今年要回来?” “是要回来。” “昨天才写信回来,说是七郎你中了举人,他这个家长无论如何也要回来看一看。” 沈陵低哼道:“早该回来了,花钱补了一个官缺,辛苦那么多年也升不上去,一大把年纪了,不知道在外面折腾什么,早点回来还安生一些。” 听到沈陵这句话,沈毅大概明白,自家那个大伯的县令,应该是做到头了。 他虽然只见过沈徽几面,但是对于沈徽的性格,还是有些了解的,自家这个大伯,可以说是爱面子如命。 要不然也不会散去大半家财,非去当这个官不可。 但凡他这个官还能当下去,他是不可能回乡来的。 “能回来也好。” 沈毅对着沈陵笑道:“我也好几年没有见过大伯了,大伯能回来,再把二伯家那两个兄长叫来,咱们一家人今年在江都好好过个年。” 这个时代,宗族捆绑十分严重,而沈毅将来想要在朝堂上有所作为,单靠自己单打独斗,是不够的。 他最大的助力,当然是他的亲弟弟沈恒,以及与他关系最好的同宗兄弟沈陵,但是其他的族人,有时候也能成为他的助力。 宗族利益共同体,是这个时代最坚实的利益集团。 甚至一些宗族子弟,宁愿背叛朝廷,都不会背叛宗族! 沈毅生长在这个时代,有时候就必须按照这个时代的规则来办事,不得不对这个时代做出一些妥协。 “是应该如此。” 沈陵微笑道:“我今天就给二叔家那两个兄弟写信,至于三叔家……” 沈家的老三,早年出走北齐,十几年不曾回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