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贴在他腰上一下又一下地揉捏着,力道很轻,腰上的酸胀感也微微缓解了些,有点舒服。他睁开眼,对上覃斯越胡茬泛青的下巴,微微愣了一下。 “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见他突然睁开眼睛,覃斯越的面色变得紧张起来。 余年的惺忪睡意已经去了大半,他怔怔地看着覃斯越,眼神有些茫然。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疼吗?”覃斯越又问,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和昨夜里那个施暴的疯子已经相去甚远。 余年挪开视线,头贴着枕头很轻地摇了一下,推开被子要坐起来。覃斯越忙扶着他坐起来。 “饿不饿?要不要吃早餐?我买了你喜欢的奶黄包,还有豆浆。”覃斯越边替他穿衣服边问。 余年被他几句话说得心里一阵发软,喉咙一紧,又想掉眼泪了。他吸了一下鼻子,垂着眼眸瓮声瓮气地说:“有点饿了。” “我都买好了,起来就可以吃了,或者我拿进来,你就在床上吃?”覃斯越讨好似地说着就要出去,被余年拉住衣袖拒绝了。 吃早餐的时候,覃斯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他都是看一眼就直接挂掉,一个都没接听。余年心里还装着事,被一阵又一阵的手机铃声扰得心里有点烦乱,他对覃斯越说:“有事你就去忙吧,不用在这里陪我了。” “没什么重要的事,我陪你吃完早餐。”覃斯越不自在地笑了一下说。余年知道他决定的事自己改变不了,便不再多嘴,继续安静地吃着东西。 安静了不到一分钟,扣在桌上的手机不顾主人意愿又重新响了起来,覃斯越尴尬地看着余年说:“我马上关静音。” “你去忙你的吧,真的,我一个人可以。”余年又说,这次语气略显的有些不耐烦。 看他脸色不好,覃斯越终于不再坚持,他站起来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蹲在余年面前,在余年诧异的眼神里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公司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我下班过来接你,晚上我们回家住。” 余年的心被回家两个字弄得重重一沉,喉咙里开始堵得发痒,嘴里的早餐也难过得咽不下去了。覃斯越弯着嘴角看他,像是还在等他的回答。 好半天,余年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好”字。 覃斯越似乎终于放下心来,他如释重负地笑了一声,又贴过来亲了一下余年的嘴角,“等我,下班接你。” 这次他站起来没再坐下,提着昨天那身压出了褶子的西服一边穿一边往门口走。 余年看着他的背影,一想到这个人从今天以后就不是他的了,这让他难过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的视线紧紧地黏在覃斯越身上,看着他走到门口的位置,手搭上门把开始转动,下一秒耳边传来一声很轻的金属链扣打开的声音,门被推开一条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