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个习惯一直保存到了他长大,母亲依然会精心打扮出席,有时送礼物也会询问他的意见。 而顾云开则开怀地接受。陵愿回到家已经天黑了。 一进门发现,只有顾翕坐在客厅,盘着腿吃草莓。 “咿,回来了。” 他嘴里还塞着半颗草莓,电视里放着一部搞笑综艺,时不时传来笑声。 “给你留着饭,还有土豆炖牛腩,快洗手去吃饭。” 顾翕像个家长一样说道。 但陵愿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家长,而是捧在手心里的小妻子。 陵愿点点头。看上去怪乖巧的,就像一只乖顺的小狗崽。恰好击中了顾翕的弱点。 在陵愿去洗手的那几分钟里,顾翕觉得嘴巴里的草莓都不甜了。 他突然丧气地走下沙发,也不知道是要去干什么,但脚步就已经出卖良心的走向了陵愿所在地。 陵愿一抬头,就看见镜子里倒映出顾翕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 像背后灵。 顾翕故意卖萌。 “z大好玩吗?有没有漂亮小姐姐?” 陵愿洗掉泡沫,关上水龙头,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和手。 顾翕就入迷似地看着他一样样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琐碎的事情放在陵愿身上变成了一种别有深意的暗示。 陵愿走到门口,带过来一阵洗手液的香味,干净的,充满了树叶清香。 他比顾翕要高半个头多,此刻微微低下肩膀,明亮又深邃的眸子好像黑宝石袖扣,昂贵又让人又想要购买的冲动。 但如果这世上的一切都可以用钱来衡量就简单了,就像他给顾云开挑礼物,只要买贵的,越贵越好。 但事实却不是这样。 顾云开曾经说过,他很想要顾翕可以画一幅画送给他,画什么都好。 那时顾翕上小学,像个自闭儿童,在学校里格格不入,顾云开担心他的心理状况,给他请了心理疏导师,那个心理疏导师就让顾翕画画,试图从画里解剖他的情绪。可是顾翕却从不合作,拿着笔可以发呆好几个小时。 一连几次都没有成效,顾云开就在一个夕阳如火的傍晚抱着他回家,路上还给他买了一串棉花糖。 他说:舅舅生日快到了,小翕送我一个礼物好不好?” 顾翕手抖了一下,眼里露出害怕和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送顾云开什么,他什么都没有。 顾云开就继续抱着他,一边走,一边说:小翕送一幅画给舅舅吧,从来没有人给舅舅送过画,好难过的。 其实是骗人的。后来顾翕早别墅的储物室里,看到好几幅名家名画,比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