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来就听到了这么劲爆的消息。 韩嘉榆又笑着补充, “今晚不脱,怕吓到你。” “唔……”时冬暖咕哝一声,又问, “还有别的吗?” “怎么?”韩嘉榆知道这小子有心事,反问, “你有特殊习惯?” “也不是。”时冬暖扭捏。 “要听睡前故事?” “才不是。” “所以,怎么了?” “你……”时冬暖酝酿片刻,终于鼓起勇气, “要不要晚安吻呀?” 软乎乎的语气,嘴上问着对方想不想要。 话里话外却分明彰显自己的贪心。 韩嘉榆喉结一滚,呼吸声骤重。 但很快,就又调整回平时的状态,将人抱得更紧,下巴在人头顶磨了磨,一个不痛不痒的惩罚—— “今晚先不亲了。” “为什么?” “在同一张床上接吻,容易擦枪走火。” 时冬暖闭嘴了。 虽说是邀吻被拒,但他却得逞般,感到满足。 嘿嘿,原来紧张的不仅是他自己。 他男朋友比自己还兴奋,但又疼他,所以忍着呢。 “韩嘉榆。” “嗯。” “我会快点准备好的,你再等等我。” “好。” * 次日一早,时冬暖睁眼时,韩嘉榆正穿上风衣外套,脖子上挂着耳机,显然要出门。 他匆匆坐起,问对方要去哪儿,得来韩嘉榆要去病院看母亲的回应。 “我能一起去吗?五分钟!五分钟我就能收拾好!” “倒是不急。只是你确定要去?她状态不好,我担心你会怕。” “不怕。”时冬暖摇头, “你能去,我也能去。我想陪你一起。” 韩嘉榆莞尔看他,点头, “好。” 韩嘉榆的担心,来源于寻常人对精神病院的刻板印象。 多数人会误会病院里到处都是疯癫不可控的定时炸弹。 实地考察后才会发现,病院的绿化景观与普通医院并无二致,而院区也会根据病人的特性和程度,划分出不同的活动区域。 至少时冬暖进入大门后,发现休闲区跟着护工一起练操的病号们,神态与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只有细看才会发现这些人肢体动作有点僵硬,病情终究还是影响到了他们的躯体。 韩嘉榆母亲所在的病区,并非森严的禁入区。 时冬暖见到她时,她正坐在单独病房套间的沙发上,像一座雕像,一动不动。 只有支在膝盖上的手比出“耶”的手势,出于某种强迫的执念,她维持着这样的动作,哪怕手腕因此颤抖,也不为所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