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支支吾吾,“我……你瞧不出来么?我解鞭子。” 她像是有些恼自己怎么被顾予轻看一眼连说话都磕绊起来,又故作调笑的姿态补了一句:“难不成你还想在我身上压得久些?” 顾予轻伸手去摸掉落在旁侧的剑,声音似淬了冰:“你这鞭子不要也罢。” “那可不行。”少女笑着回她,手下动作倒是快了不少。 待解开后,两人迅速分开起身,少女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埃与落叶。 顾予轻收回自己的剑,经此变故也没了继续与这人较量的兴致。她缓了缓心绪,又绷着一张脸朝少女道:“随我来。” 顾予轻引着少女一路走出了竹林困阵的范围,“往后不许踏入此地。”她说着,也不待少女作何反应,转身便走。 “我叫秦至欢,你叫什么名字?”少女唤了她一声,顾予轻侧目余光掠了一眼,脚下不停,并不打算理会。 身后人笑了笑,一字一顿:“顾予轻。” 顾予轻脚步顿住转身去瞧,只看见秦至欢手上攥了个眼熟的腰牌。她下意识往腰间摸了摸,没摸见她的宫牌,应是解鞭子时被这人顺走的。 “秦至欢。” 秦至欢被她冷冽的声音叫了一句,非但不怕,反而当着她的面将宫牌收回了自己的衣襟中。 “见面礼,我且收下了。”她眉眼弯着,红袖一扫,便消失在了林间。 那一夜,顾予轻气得没吃下饭。 她以为那个肆意妄为的人不会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可她还是低估了秦至欢厚脸皮的程度。 第二日,她的竹子又倒了一排。 自此以后,秦至欢隔三差五就要来扰她一回。两人一见面总也免不了打上一架,后来次数多了,顾予轻渐渐懒得理会她。 秦至欢便更加得寸进尺,要么倚在竹上瞧着顾予轻练剑,要么在她歇息时围在旁侧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顾予轻被扰得烦了就提剑追她。秦至欢性子懒散不如顾予轻勤勉,多日下来,且不说鞭法有没有长进,轻功造诣倒是长了不少。 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春来到冬至,见过淋漓大雨,落过纷扬白雪。等到两人的身形比初见时,秦至欢比划的那般还要高了。 她的宫牌仍未要回。 顾予轻饮着茶,忍着旁侧人的絮絮叨叨。待她一句话说完,淡淡扫她一眼,“聒噪。” 秦至欢笑了,她手撑在桌上,俯身凑在顾予轻跟前,垂落的发丝扫过顾予轻执盏的手。 她迎着顾予轻的眼眸,眼中水波流转,眉目间的稚气早就褪了个干净,倒是那颗朱砂痣仍在那处,惹眼极了。 “我偏要在你耳边聒噪一辈子。” 作者好聒噪:啊多美好啊我的两个宝贝女鹅好想在这里完结,后面怕虐(被读者打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