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尤其是人物画,暮云重画得最好。 萧濯似乎想到了此处,不过他还是点头:“好啊,小祖宗想要我画什么?” “就画今晚这一出好不好?”净夜说着,伸出手摸了摸萧濯的唇,又忍不住将手指伸到他嘴里,刻意碰了碰他的舌…… “这一出,必得画得惟妙惟肖才好。”净夜闭上眼,光是想象那个场面,便浑身舒坦至极。 夜里灭灯之后,净夜闭上眼,伸出手描摹着那场面,便忽然想,他其实可以偷偷画。 玉亲王当然是不会画画的,之前在宫里,太傅也只教了他诗书礼仪,至于这画技,并非一时之功。 所以净夜想画,就只能偷偷地画。这东西日后若是被人察觉了,那就是天大的罪过。 按照净夜一贯的性子,他是不愿意留这么大的把柄,所以一贯伪装得极好。 可是今夜,他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手痒了。等回到玉亲王府,他一定得画出来自己瞧瞧。 翌日回京之后,净夜便带上李堂进宫复命。 小皇帝大夸净夜此桩事办得好,净夜也得了许多赏赐。赏赐中,有文房四宝,亦有绫罗绸缎,还有不少金玉之器。 小皇帝待净夜向来是大方的,每每有赏赐,都超出规制,恨不能把好东西都搬进玉亲王府。 自然,祭祖大典这事,只要无错便是功。小皇帝之所以高兴,是净夜将李堂收拢了过来。 小皇帝自然要问净夜是如何拿捏住的李堂,净夜也不撒谎,径直道:“皇上猜怎么着,李堂在盛京,有个相好的。他背着臣和摄政王去见那相好的时,正巧被纳其瞧见了。说来这事,都是纳其之功,臣纯粹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正好用此事威胁他。李堂本就惧内,一听这事,吓得立马求饶。再者臣答应他,日后就算是摄政王知晓,臣也会在摄政王跟前求情,保他一命。他得了这个保证,自然便愿意了。” 小皇帝沉默了一瞬,忽而喟叹一声:“说到底,这群人怕的,还是摄政王。到底是朕太仁慈,他们都不怕朕。” 净夜忙道:“萧濯行事乖张,不顾后果。这样的人,谁会不怕?” 小皇帝深深看了净夜一眼,他拍了拍净夜的肩膀道:“朕原本想着,可以好好护着你。可此番去盛京,还是让你受了委屈。为了朕,你不得不在摄政王跟前虚与委蛇,朕心中不忍。” 净夜微微一笑:“不要紧,起初,也是我主动跑到摄政王府求庇护的,这本就与皇上无关。如今,能靠着臣与摄政王的这点交情,为皇上分忧,是臣之幸事。” 小皇帝又道:“下个月便是万寿节了,蒙古各部族首领会携家眷入京贺寿。兄长祭祖一事办得极好,朕本想也将此盛事交予你办,只是兄长身子骨弱,再加上此次祭祖,耗了不少心神,朕也不忍,便让兄长好好休息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