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瘠稀薄,此时大家才发现,薛霁真这小子看着懵懂,实则心里什么都清楚…… 缸子都有点被膈应到,他十分可怜小真还得跟对方拍戏。 “你、算了,反正也没几场了。” 薛霁真心态稳得可怕,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塑造角色上,完全不想把精力分给乱七八糟的事情,反正心虚、别扭的是梁宙宇,有本事继续吃ng啊。 “说实话,我没觉得他老实了很多。” 缸子自诩看人准,其实是挺准。 他想起大家暑假凑热闹去参加音乐节,大概是因为青春气息加持,又有个外貌上格外抢眼的男高薛霁真,他们的小破乐队其实受到了很多关注,还有别的乐队挑衅找麻烦呢!那时,缸子就明白一点:“有的时候,不是非要一个矛盾点来支撑,单单是嫉妒这种情绪,就足够别有用心的人动歪心思了。” 既然都说起这件事情了,薛霁真也想起一点。 “他们当时还想拉我去抽烟。” “真不要脸!”缸子条件反射骂了一句,再一想,眉头紧皱、脸跟着也黑了,“这种人,到现在咱们还没听过他的名字,说不准烂在哪个角落了。” 哥俩越想越气,索性戴上帽子下楼吃宵夜。 这才月初,薛霁真就已经花掉了本月唯一一次的放纵日。 “开机之前和你哥一起喝酒,从前我俩酒量不相上下的,那次怎么都没能喝趴他,咱们俩就硬拼,谁也不肯认输。芙姐也是海量,年会聚餐一站到底。才华更不必说了,他爷爷从前开酒厂,‘家学渊源’。就你小子一杯倒。” 薛霁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缸子笑了:“没关系。” “什么?” “珩哥有点儿酒量。” 缸子听着先是沉默,随即怅然。 这一刻,他总算明白了伍勖洋的心情:孩子大了呀…… * 进入深秋之前,薛霁真杀青了青年武帝的全部戏份。 最后一幕戏回到了东宫,青年武帝坐在熟悉的地方,想着窦氏太皇太后还在时,将自己搂在怀里,跟尚且年幼的太子说为君的平衡之道,尽管那时他还不能全部理解。 这一大段的镜头没有台词,需要薛霁真后期配上独白。 那天h市下着雨,雨丝微凉,天色昏暗,室内还需要烛光增亮,年轻的武帝没有佩冠,穿着玄色的常服,身姿挺拔而修长,他沉默地坐在窦氏常坐的椅子上,目光没有落点,似乎在回想她掌心的温度,只是这份温情的怀念很快被田氏一族的贪心跋扈败坏…… 不知静坐了多久,直到殿外雨停,太阳的光辉通过大开的门窗照入室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