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地笑:“我没事。” 王艾也不知怎么宽慰,只好问:“饿了吗?我给你叫份宵夜?” 江甜笑着摇头,王艾没了法子,休息室陷入沉默,接下去的时间就变的特别难熬。 等选手依次表演完,会公布排名,淘汰五名选手,然后再邀请剩下的选手上台,有个简单的采访和点评。 公布名次的时候,江甜从第一场的第三直接掉到了三十五,江甜对这个结果不意外,虽然没被淘汰但是很险,压力全数落到了后面的表演上。 直到录影结束,江甜整个人还处在紧绷的状态里。 凌晨一点,居然飘起雪花,江甜坐在车里,诧异地看向窗外,“费叔,下雪了!” 费明是本地人,早见惯了,见江甜欣喜,他也不好扫兴,“要是下半夜不停,明天可以起来堆雪人了。” 江甜把窗户往下滑,她掌心往外伸,就有雪花落上来,没一会又被掌心的温度融化。 费明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江甜,窗外的冷风卷进来,吹的女孩鼻子红红的,他关心地提醒:“别冻感冒了。” 江甜却笑着摇头,总觉得心情因为这阵风儿轻松了不少,她慢慢地说:“我们那儿很少下雪,顶多就雨夹雪。” 费明安静地听着,夜里行人少,又洋洋洒洒飘着雪花,路边的灯光一打确实美,江甜玩着雪花,想起什么,她又对着费明问:“费叔,你还没告诉我是怎么认识陆铭周的。” 费明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一抖,都过去大半个月了,他还以为江甜不会问了,这会突然提起他多少有些意外。 江甜却善解人意地说:“您别误会,我没计较的意思。” 费明也了解江甜,虽然表面上看着柔柔弱弱的,骨子里却有一股儿倔,既然问了也许是真的好奇了,他坦诚,“说不上认识,也就每天把你送回酒店,都会打个电话。” 江甜还在玩着雪花,开玩笑地问:“每天打电话?不会烦吗?” 费明看着后座的小姑娘,感慨地说:“我一开始也很奇怪,为什么要绕这么一大圈。” 江甜眼神闪了下,等掌心的雪花融化了,她才很轻地开口:“我们当时分手,分开了……” 费明其实也猜到了,他语重深长地说:“小甜,费叔也是过来人了,虽然我和陆总接触不多,可多少也看得出来,如果不是真的上心,谁愿意每天和我一个臭老头讲电话?你们年轻人啊就是爱折腾,可有些东西折腾多了,就散了,久了就走不到一起了……” 江甜把窗户划上去,阻隔了风雪,“我知道。”她突然眼眶有些红,兴许是被刚才冷风吹得,她很轻的笑,“我很爱他。” …… 从保姆车上下来,江甜站在路边等费明把车开走,她才不紧不缓地转身,临时想起什么,便停在马路边去摸手机,才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 江甜无奈,凌晨的夜里实在冷,只是一会的功夫,她已经冻得手脚冰冷,江甜拢了拢胳膊,她漫无目的地扫了眼街景,正打算往酒店走,眼角余光却瞥到右侧马路牙子上的一抹身影,她视线轻轻一顿,只觉得有些熟悉,便不经意地目光再次落了上去,原先只是浮波潦草的一掠,下一秒,目光却猛地一顿,江甜僵在原地,视线再也挪不开。 寂静的夜,雪越下越大,路灯立在两侧,半空飞舞的白色雪花映衬着晕黄的光束,摇摇晃晃的往下坠,无故多了几乎独孤的味道,江甜一颗心却几乎滚烫。 江甜仍僵在原地,陆铭周却已经放下手头的行李箱,笑着朝江甜张开手臂。 江甜从没有这么一刻,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甚至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可她也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无论多少年过去,她也许事业成功,又或者儿孙满堂,可每当想起那个比赛失意的凌晨雪夜,她无论到了哪个高度又或是哪个年纪,都会热泪盈眶,年少轻狂一不小心就成了刻骨铭心。 江甜到底还是不争气,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她朝陆铭周飞奔过去,陆铭周眼底笑意席卷,他迫不及待的把江甜拥进怀里,手臂收紧,搂着飞扑过来的女孩。 江甜仰着头看他,陆铭周低头亲了亲江甜冻红的鼻尖,又用面颊蹭了蹭江甜脸上的泪,他心疼,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