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的人往咱家身上泼脏水,怎么脏怎么泼,就说我强抢民女啊,玩女人不给钱啊,怎么难听怎么说,然后叫个机灵点的人过几天去应天府衙敲登闻鼓......” 听完陈堪的安排,云程瞪大了眼睛:“侯爷,这是何故,咱家是出了名的良善人家,您也从未做过那些有违道义的事情,何故要自污。” “这你就不用管了,照着本侯的交代去做就是了。” 罢罢手,像赶苍蝇一样将云程赶走,陈堪回到书房继续发呆。 开玩笑,自污,这辈子都不可能自污的。 只是单纯的为这场游戏添加一些难度而已。 侯府被踩得越低,当事情反转打脸的时候,百姓们骂那两人才会骂得越狠。 操弄人心当老六这方面,陈堪一向不落于人后。 接下来几天,京师的风向陡然开始变化,靖海侯府原本是处于被百姓同情的对象,现在却是在几天之内被踩到了泥底。 百姓们当初有多同情陈堪,这会儿骂得就有多狠。 而侯府始终未对那些喧嚣的流言做出任何回应。 而侯府此番作态,更是让百姓们确信陈堪这是做贼心虚,所以才不敢出面辩解。 许多百姓心里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没想到啊,本以为靖海侯是为国征战的英雄,不曾想背着人竟然是作奸犯科的淫贼,简直是道德沦丧。” “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少年侯爷英雄之名变狗熊。” “你们听说了吗,据说靖海侯之所以在城外杀了那么多人,是因为强抢佛门圣女不成,所以才大开杀戒.......” 流言越来越离谱,陈堪那些功劳重新被翻出来都变成了他邀名买直的工具。 但侯府却始终没有出面澄清过任何流言。 现在当真是但凡是个百姓路过侯府,都要朝侯府吐上一口口水。 流言越传越离谱,应天府也坐不住了,一纸公文传来,话里话外都是希望侯府能配合调查的意思。 而这几天,过得最开心的当属两位公主和两位驸马侯爷。 那真是一个透心凉心飞扬。 依旧是在广平侯府,依旧是熟悉的四张脸。 但与几日前四人如丧考妣的样子,现在的四人可谓是春风得意。 几条流言传出去,不仅洗清了两家所有的负面新闻,更是将靖海侯府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袁容端坐在主位上,满脸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妹夫:“倒是出乎本侯的预料,没想到这些屁民在关键时候竟然如此好用。” 李让恭维道:“此次若非姐夫出手扭转乾坤,我李家怕是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遗臭万年了,我敬姐夫一杯。” “哈哈哈哈哈......” 袁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哪里哪里,若是妹夫家中下人得力,百姓又愚蠢不分是非,咱们也没可能这么快扭转局势。” “呵呵,想必咱们那位好妹夫此刻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吧?” 四人一脸畅快,一想到几日前他们那种惶惶犹如丧家之犬的样子,对于陈堪的怨恨便更深几分。 “自作孽,不可活,外面的事情与咱们无关,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饮圣。” “饮圣!” 就在几人猜测陈堪现在的模样有多惨的时候,各家权贵府的主事人脸色却是越发难看。 在下令紧闭大门的同时,又不约而同的派出管家无数次的登靖海侯府的大门。 只可惜每一次去,都会吃一个闭门羹。 张信府上,在听见城中喧嚣的流言四起时,张信便下令斩断府上与广平侯府和富阳侯府的一切往来。 与此同时,泰宁侯陈珪、武安侯郑亨、曹国公李景隆、淇国公丘福、成国公朱能、信安伯张辅、新昌伯唐云、武阳侯徐景昌...... 整个永乐朝一大批勋贵同时做出了与张信一模一样的决定。 当勋贵,可以好色,可以残暴,可以贪财,但是绝对不能愚蠢。 没人喜欢带愚蠢的猪队友玩。 所有勋贵同时在心中感慨道:“广平侯与富阳侯一脉,完了。” 此时—— 陈堪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应天府衙送过来的文书。 文书上写的是请靖海侯亲临府衙,澄清一下最近京师之中针对靖海侯府的谣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