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部的总排名高了五名,陆流嘛,该第一的还是第一。 周末,秦舟在客厅里嗑瓜子,电视里播着最近大热的古装剧。 她正看得入神,门铃响了。 推门而入的少年拎着一大抽的行李,手上还推着一个箱子。 秦均戴着一顶鸭舌帽,幽深的眸子被埋在帽下,他整个人累极了,满头是汗地从外面走进来。 秦舟侧目盯着他,眨了眨眼。 “臭丫头,快过来帮忙。”秦均瞪了眼坐在沙发上惬意的秦舟,就这么一吼。 秦舟鼓起脸,不爽全挤到眉间,但到底还是亲兄妹。 她一滑下沙发,便趿拉着拖鞋走了过去。 走到门侧,才徒然发现…… 秦均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少年,他穿着日常的黑色衣裤,身高腿长,两只手各拎着两袋不属于他的东西,正站在屋外红润的夕阳下,等着秦均先把箱子挪进去。 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即使太阳很烈,或是手上的东西很重,依旧漫不经心却又静静地等待着。 如一个发光体的存在,让秦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发什么呆啊?快把这个挪进去,让陆流进来。”秦均撞了撞秦舟的手臂,秦舟这才晃过神来。 视线移开的同时,竟看见少年扯着嘴角,在唇边绽开一丝浅浅的笑来。 那声音,清水似的,好听。 秦舟“哦哦”了两声,旋即弯腰,拎起跟前最重的那一袋不知道装什么东西的蛇皮袋,发现拎不动,索性拖着走。 这才腾出了位置,让陆流长腿一迈,走进了屋内。 听到动静的周琴珍从厨房里拿着锅铲走了出来,因为秦均几天前就打了电话给她,说今天回来,所以她一点儿也不意外:“秦均回来啦。诶?水水也在啊。” 刚喝了一口秦舟倒来的水的陆流,闻言,冷不防“咳”了两声,险些喷出来。 秦均皱了皱眉:“妈,你干嘛帮人家陆流起一个这么难听的名字啊?问过人家意见了吗?” 周琴珍拿着锅铲比划了几下:“哪儿难听了?我跟他妈从小就是这么叫的,不叫我还觉得见外了呢。” 秦均懒得跟她呛:“好吧好吧,随你们这些大人。陆流不介意就好。” 陆流默默喝水,没作声。 虽说在学校因为跟校外的人闹过几次矛盾,跟人打过架,校内还挺多人怕他的。 但到了家里,他却出奇地乖顺和礼貌。 秦舟捂着嘴,轻轻地笑。 她想,也许是跟家教有关吧。 * 秦均今年大四,因为他的专业特殊性,大四需要在学校上半学期的课,修完学分,才允许外出实习。 今天是他从大学搬回家的第一天,莫名其妙在路上遇到,被充当了苦力的陆流,就这么被周琴珍强制性要求,留下来吃饭。 如此一来。 考完试,本来打算跟景诚和11班那群男生出去唱k的陆流,就这么在秦舟家放了他们的鸽子。 在客厅看电视,三人等吃饭的间隙,陆流的手机嗡嗡地响。 掏出来一看—— 景诚:【妈的,辣鸡,又迟到。】 陆流:【我不去了。】 景诚:【???】 陆流想了想,随便瞎扯了一个理由:【在亲戚家吃饭,走不开。】 对面默了几秒:【我操!你踏马有病吧!这也是你放飞机的理由?】 后面,陆流没理他,却在上学的那一天遭到了景诚的冷眼。 死命拽着他的“小辫子”,问个不停:“说,周末干嘛去了,居然放兄弟鸽子。” “我进步五名这个事儿不值得你高兴是不是,庆祝party都不出席。” 原本在一旁整理着考试错题的秦舟笔尖一顿,微一审思,就想起了陆流来她家吃的那一顿饭。 吃饭的时候跟哥哥一直在呛声,最后还不是和睦地回了房间一起玩游戏。 想到这,秦舟轻扬起嘴角,莫名其妙地腾升起一丝笑意。 景诚见陆流低头装死,凑过身去,颇为暧昧地开口:“怎么,看上哪个妞了?都约出去了?” 他打死都不相信,如果不是为了女人,陆流会放他们鸽子? 景诚的声音不大不小,语气打着弯儿,模模糊糊传到了与陆流同桌的秦舟耳边。 明明没有说她,不知怎的,她白皙的脸上还是染上了一层绯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