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苏元子眉头皱得死死的。 就那阴森森的木台子还能叫圣地?那冒黑烟儿的骷髅难不成还是圣物了? 安澈声音温和:“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这儿的规矩,阿玉娘明天就要带我们去喝圣水,也是怕坏了你们的事,所以才多问这一句。” 村民显然很惊讶:“你们要喝圣水?” “我听闻圣水既能治病又能防着狼妖,这种好东西我们当然很心动。” “算你们识相,当初那些人知道要喝圣水还玩儿命抵抗,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天大的好事儿。”村民嘀嘀咕咕了会儿,又说,“对,台上那就是圣水,你还挺有眼力见,那圣水只要喝过一回,你们爽得连魂儿都要飞出去!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味道!” 安澈若有所思:“我们刚来没多久不知道情况,像我们这样的外乡人很多吗?” 村民又开始不耐烦了,他舔了下乌紫皲裂的唇:“你们外乡人问这么多干嘛?快走快走。” 他推开两人,步伐匆匆地离开。 安澈看到他布衣上黑色的污渍,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有暗沉的斑点。 跟骷髅上的斑点很像。 他们这一趟至少不算白来,打道回府的时候苏元子在他身后开口:“这村子里的人真是没一个正常的,真不知道那圣水是什么东西。” 安澈望着院子里阿玉撒欢地玩着一只竹篾编成的小鸟,六七岁的年纪,无忧无虑。 她跑到栅栏边,远远看见安澈他们回来,立刻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你们回来啦,快来吃饭吧!” 安澈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睛晶莹剔透仿若琉璃,他轻轻说:“是啊。” 团子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跟之前不一样,他有能耐了化形了,抱着分量也重了不少,这一趟下来安澈手都抱酸了,进院子时安澈就把他拍醒放下来,天色已晚。 阿玉家里都是些粗茶淡饭,她们娘俩吃得津津有味。 安澈一直没吃过秘境里的任何东西,他只吃乾坤袋里的辟谷丹,苏元子也是,他自己存货很多,时不时给安澈也分点,有的吃的甚至他都没见过。 晚上进屋,安澈敏锐地看到地上那瘫属于狼妖的血已经不见了,周围干净如初。 阿玉和她娘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一样,就连狼妖进屋都是安澈说破她们才有反应,可昨晚那么大动静怎么可能没人知道? 苏元子又困了,他坐在一边的躺椅上强撑着睡意:“今晚狼妖是不是又要过来,我不能睡吧?” 与他截然相反的是团子,团子白天睡得久,晚上倒是精神起来,他虽然乖乖待在安澈怀里,眼睛却隐隐冒着绿光,让人莫名联想到饿鬼。 那些怪模怪样的妖怪就是他的晚餐。 安澈有一搭没一搭顺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