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意思。” 见花锦想走,上官青阳立在原地,闪过很多念头, 他想起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娘, 她的傲气与任性, 仿佛都被折断了。 在花忠升官迁去京城前,上官青阳有些舍不得像小团子似的小妹, 所以问她:“要不要留在徐州,留在外祖母身边?” 小丫头躲开他,提起京城,满心向往,人人都说窈窈是天生的贵人命,她听多了,就有了自己的念想,上官青阳觉得可惜,故意逗她:“听说京中女娘个顶个的温慧,你这顽童,适应不了京城那种繁华地的。” 花瑟死于意外,花家爹娘将感情寄托在花锦身上,她受尽了宠爱长大,吃的也比寻常女娘好,但个头还是矮,觉得气势太弱,踮起脚与上官青阳说:“京城的大门不为我开,我就自己硬闯进去。” 她是那样的坚定。 以至于窈窈被定为太子妃的消息传回来,府上欣喜若狂,上官青阳都没有很大的意外。 她费尽心思想要闯进去的京城,如今又避之不及,虽然她闷着什么都不说,但上官青阳莫名懂了她的苦楚。 上官青阳出声拦下她:“我帮你。”见花锦背对着他没有转身,上官青阳无奈地说:“比起安稳,我更想你开心一些,窈窈。” 她一个人踉跄着走了许多路,这几日与沈昭独处,花锦也闪过很多个念头,有时夜里躺在一处,花锦不小心踢开衾被,身边的人就会轻柔的为她重新盖上衾被。 她会想,这个伪君子,演的太真,把她都演动摇了。 但沈昭是个很极端的人,他要权,为了扳倒憎恶的人可以付出性命,那若将来有一日,她与他的权之间有了冲突,要被迫做出选择,他会选什么? 连命都可以丢弃的人,会为了她丢弃权力吗?花锦不信爱。 见花锦垂头不语,上官青阳上前几步:“怎么做,你与我说,我帮你。” 花锦算计的都没出太大的差错,甚至连暴动时安文元将她安置在哪都算好了,上官青阳送她到后院,将马儿的缰绳松开,见她熟练地上马。 上官青阳:“我不知今夜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但你若想家了,给阿兄传信。” 上官青阳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他当年死活也要从商,有一回闹得头破血流,离家出走,他娘一向心软,真放他跑了,后来回到家中,他娘提起那种被折磨的心理,当时上官青阳并不懂。 见上官青阳面色凝重,花锦气笑了,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我可不是你。休要将你我相提并论。” 上官青阳险些要掉出来的眼泪被憋了回去,他讪讪地一笑:“这不是见景生情?不过你确定,沈昭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花锦想了想,上一世沈昭给她递了休书,那薄情模样也不像假的,这几日深情起来,可能就是一时兴起,他还有家中的柳氏要疼爱,最多了良心过不去,多遣些人出来找寻她。 经不起耽搁了,花锦真走了以后,上官青阳一个人呆滞了很久,才挑了小路回去,等了一阵子,等人说,燕王殿下醒了,他才慢吞吞前往安文元的院子。 沈昭与花锦说的完全不同,他自己上了马就要走,上官青阳心中一紧,又上前要扒着沈昭。 沈昭倏然拔出腰间的剑,抵在了上官青阳的脖颈上,沈昭面无表情,眼中却闪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他立在月下,额头滚烫,手还不易察觉的轻颤着。 上官青阳演不下去了,他只要让人知道花锦是被暴动人掳走的,旁人信不信不重要。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沈昭又病着,追不上的。 上官青阳识相的后撤两步,但安文元还在后面盯着,上官青阳扬声说:“窈窈身子不好,殿下一定要救回窈窈!” 沈昭收回剑,寒声说:“若她回不来,我也很想知道,拿你的命换她所谓的自由,对她来说值不值当。” 上官青阳常年经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沈昭这种,是他最不愿接近的一种,他看着沈昭匆匆离开的背影,心中轻叹,如今只能盼着窈窈脚程快些。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