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昭跪在殿中,沈炽困得眼皮子打颤,都没找出沈昭一丝错处,他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沈炽昏睡过去前,心想算了,不和这种刀枪不入的人计较。 沈炽是被冻醒的,他一睁眼,只见陛下立在他身边,瞅他的眼神都冷了几分。 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不但没有找出沈昭偷懒的错,还自己因为偷懒被罚了。 沈炽被带出去那一刻,看着沈昭依旧跪的板正的背影,心中生出一丝敬畏,从此也十分服气沈昭,当沈焰被册封为太子时,沈炽还去母妃宫中闹过一场。 言淑妃踹他一脚:“他俩谁当,那位子都不是你的,你不以为耻就罢了,还揣摩起了你父皇的心思。” 沈炽以为沈昭会大闹一场,但沈昭什么都没说,沈炽以为,沈昭此生都会是这样死板的人,换平日里,这种提议沈昭一定不会答应。 但他如今,居然为了一个女娘破例,也不知是好是坏。 原本定好了沈昭先行,带花锦出去玩,但花锦没有答应,她不愿与沈昭说话,也算是颠倒了过来,从前都是她不停的说,沈昭冷淡地应。 回京的路上,花锦也没再客气,她来时总怕耽搁时辰,不舒服也强忍着不说,如今回去,什么时候停都是她说了算。 沈炽跟在他们的人马后面,习惯了策马奔腾疾行,沈炽走的十分憋屈,他实在忍不了如今的速度,但他想去与沈昭说的时候,沈昭正立在马车下面。 沈炽:“皇兄怎么不进去?” 沈昭隐晦地瞥他一眼,就在沈炽抓耳挠腮的时候,沈昭才答:“她不让进。” 沈昭这几日整理卷宗,与陛下的人核对蔚云州赈灾一事,的确好些时日没有歇息,沈炽看着皇兄面无表情的模样,张了张嘴,到嘴的嘲讽改成了:“不让进,你就不进了?” 沈昭看向沈炽,只见沈炽龇牙咧嘴一笑:“皇兄当初成婚前送来的信,我这边还有些,改日给三嫂送去。” 沈昭成婚前,传给沈炽几封信,信中写他不得不与花三娘成亲了,但与花三娘接触甚少,想来婚后也是互相折磨,他不愿娶,怕坏了往后的计策。 沈炽当时也为花锦惋惜,她这样美好的女娘,沈昭不解风情,想来婚后也不会太好过。 倒是他多想了。沈炽摇摇头,笑着跑走了。 回京以后,沈昭大病一场,也得了不少赏赐,他办好了事,朝中又掀起了他才应该是太子的话,恰好太子贿赂蔚云州太守一事被揭发,一时间朝中支持沈昭的呼声,大过了沈焰。 太子被罚禁闭,他掌握的城防兵权,竟落在了沈昭手中。 东宫又彻夜点起了烛火,谋士绞尽脑汁,却想不出来办法,如今陛下雷霆之怒,收敛些,总归错不了。 沈焰没想到安文元那厮反咬一口,他惆怅之余,居然想念起了花锦,近来皇后为他重新相看女娘,他拿着坤宁宫送来的画卷,竟觉得没人比得上花锦。 见他走神,皇后气不打一处来:“你如今还在想什么?你得罪了花忠,知敬又与房七娘有了隔阂,你们两个,怎么就不能让母后省心些。” 韩嘉鸿与房檀清的婚事还是定了下来,尽管房檀清觉得韩嘉鸿无礼,但韩嘉鸿的爹娘亲自上门,又找了媒人去说,这才平息了户部尚书的怒火。 户部尚书不想得罪韩氏族人,更不想得罪皇后,没再拒绝,应了下来。 这几日,花瑟想法子与沈焰见过一面,她哭的可怜兮兮,央求沈焰听她解释。 沈焰看着花瑟与花锦有些相似的眉眼,狠狠地一怔,想起了花锦。 可如今他被陛下罚了禁闭,轻易是出不去了。 沈焰落寞的想,若他当初没有被花瑟哄骗,花锦早就与他成亲了,他哪用的上像现在一样牵肠挂肚。 花瑟还想再缠,沈焰猛地清醒了过来,他推开要贴过来的花瑟,寒声说:“念在从前的情分,你与沈逸私通苟且,孤不与父皇说,可孤不会要一个脏了身子的女娘,滚吧。” 花瑟哭红了眼睛,她回了府,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 太子不要她,她就真的嫁不出去了,难不成她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