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 原泽继续给她抽背。祝窈都能很流畅的背出。她底子的确不太好,胜在记忆里不错,这些单词死记硬背的,倒也硬生生都塞进脑袋里。 应郁浏是不太喜欢祝窈的。成绩差是一方面,最重要的一方面是因为祝窈不努力,觉得自己家里有钱,不读书也能轻轻松松上大学。现在看到她努力背单词的模样,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至少不完全是无可救药。转头看向另一边,应郁浏的目光落在唐樾脸上时—— 目光稍一顿,皱眉,然后语气严厉的说:“唐樾,你来办公室一趟。” 唐樾跟着班主任走出教室,教室里背英语的声音瞬间小了,都在纷纷议论。 前桌赵谦卓也转过头,问祝窈:“嗳,祝窈,你知道唐樾怎么回事吗?” 新同学来班上时间不久,九班学生都很喜欢他。唐樾成绩很好,据说在原来学校常年保持前三名,难得的不偏科,每科成绩都很平均,而且发挥稳定。长相也是很乖的那种,偏偏今天,左眼带着淤青,鼻梁也贴了张创可贴。一看就是打架造成的。 祝窈嘴一张一合,背着单词。看着赵谦卓,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他刚来衡中,按理说也没什么机会得罪人。 赵谦卓看了眼祝窈的脸,由于感冒,她的皮肤愈发显白,瞳仁黑亮而水润,看上去非常娇弱。大概是嘴唇干燥,她无意识的舔了舔。 赵谦卓正好看到。 舔过之后,女孩儿唇瓣娇润,粉粉的。像花瓣。 喉结滚动,赵谦卓下意识错开,恰好和她身边的原泽视线相撞。 和平时平静的眼神截然相反,原泽眼睛黑沉,很冷。 顿时背脊发麻。赵谦卓去看祝窈,语气很随意,目光却不自觉看祝窈的反应:“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我看你和唐樾关系挺好的。” 祝窈忙没注意原泽的表情,回答说:“没有啊……”她没有和唐樾关系很好,大多数时候都是唐樾喜欢凑过来和她讲话,都是同学,她也不好故意不和他说话。而且都是她和蒋甜芽在一块儿的时候。刚才进教室时她就看到唐樾脸上的伤了,也问了。他支支吾吾说没什么,她也没继续再问。 赵谦卓低低道:“哦。”听到祝窈咳了两声,忍不住问,“感冒药吃了吗?” 祝窈点头嗯了声,鼻音带着几分慵懒。 忽然有阵寒风吹来,两侧碎发吹起,祝窈身子一哆嗦,脖子上的肌肤起了小疙瘩,下意识缩了缩。 是前面的许悠悠开了窗户。赵谦卓忽然道:“许悠悠你发什么疯啊?”说着起身,把窗户关上。 许悠悠竖起英语书,不满道:“你能不能好好早自习,别总是转过头去讲话啊?” 赵谦卓嘟囔了句,懒得和她吵。 唐樾回到教室,同桌男生很关心的凑上去问:“你没事儿吧?” 唐樾皮肤白,脸上淤青看着格外明显。他摇摇头,漆黑干净的眼睛朝着祝窈这边看了眼,垂着的手紧紧攥着校服衣摆。 …… 午餐后,祝窈回到教室。蒋甜芽伸手贴着她的额头,接着放回到自己额头,认真比较一番,皱起眉头说:“我觉着有些烫,要不咱还是去趟医务室量量体温。” 祝窈坐回座位,伸手拧开水杯喝水,说:“没事儿。”感冒都是这种症状,前世小公主在宫廷,即使是最好的太医,最好的良药,都是苦的,至于现在,感冒只要吃简单几片小药片就行。 她把水杯盖上,和蒋甜芽说,“我带了感冒药,吃几天就好了。” 蒋甜芽点头,提醒道:“那你待会儿记得吃啊。” 祝窈颔首应下,然后翻开一套数学卷子,开始做题。 数学题枯燥,往常祝窈总是逼迫自己专注,现在感冒,脑袋晕,集中不了注意力,加上复习最近总是睡不够,困得厉害,不知不觉眼睛就慢慢阖上。中午阳光轻盈温和,祝窈睡得浅,但很舒服。 迷迷糊糊间,有一只手贴在了她的额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