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还找个小混混不撒手,丢光了他的脸。 她不纠结,都这样了有什么好说,她之前结清了一批款,有底气得很。她回家打包东西,塞进车里,有些太满了,奇诺买的挂毯打包不进去。她想想还是算了,物品而已。 收到礼物,曾让她觉得自己像是故事的主人公,所以她会幸福,但她现在知道,她自己就会无数次踏入故事,她制造情节。 至于奇诺,清源不在乎他的意见。她只需要盯好他在干嘛。有一个傍晚,她开着车,要她爸和她一起去给阿舅的熟客送货,就当帮他个小忙。她说自己就不上楼了,这条街危险,要他爸顺便扛个大烟花上去,看到她有什么不对先别下来,就在楼道放烟花,带响炮那种,整条街都听得见。 她爸上楼送完货,按说好的给她招手。她一踩油门,把前头一个壮观的摊子撞烂了。店里出来个大块头,大块头的小弟敲她的车窗。两人说了几句话,没经验的小弟很快被激怒了,拿枪抵着她的头。很好,她说,但是有件事,那就是她爸在旁边的公寓楼里,拿着装满丙烷的气罐,如果她遇到什么事,她没用的老爹会立刻点燃那玩意,她们父女相依为命。别忘记为什么黑帮能在这个片区活动,因为警察局长默许,他需要有人好好守在这,他自己老爹可住这。 她们家做糕点生意,今天正好送货到警察局长他老爹家。懦弱的蠢货和莽夫经常是一种东西,如果他们真的开枪,她爸不太中用,但会为了她点燃那个罐子,就在公寓的门禁被暴力打开之前,警察局长的老爸就会和她爸一起爆炸。 你是个疯子。大块头扬起嘴角笑着说,他其实不信她,只是提起了兴趣。他要求清源说出她的诉求。 我想要你手下那个废物,叫做奇诺,我是他姐姐。清源拒绝承认那是她男朋友,她说她就是他的姐姐。 你能给出什么,大块头问,那家伙稍微还算有点用,不过我记得他应该是孤儿。 他不是孤儿,清源说。我来帮你们解决一个麻烦,我向你保证,他的家庭很麻烦。如果你不相信我爸会点火,我现在同样会向你的人开枪,我们互相开枪。只是他们死了没人关心,而我好朋友的母亲是帕鲁多女士,一位律师,你可以回忆一下和她一个姓氏的议员的名字。我每个月和我的朋友通一次电话,离下一次还有五天。我死了会有点麻烦,起码比你手下少一个有用的打手要麻烦。最重要的是,我不是秘鲁国籍,你在这里杀死我比杀死一个美国人还要麻烦,你是搞矿业起家的,清楚我什么意思。 “所以说,把他给我,我需要用他。而你们只应该用能把握的住的人,一种风险控制,我希望现在就把他扔到我的后座上。“她最后总结。 奇诺是个麻烦,大块头抛弃了他。很好,人她都拿回来了,她可以离开了。 清源没有多看奇诺和她爸一眼,只让他们都系好安全带。开走大概三百米,没有人追上来,她下车自己放烟花,已经入夜了,烟花带响炮,在天上很亮很亮,很响很响。 “我拿了你的东西和证件,还好你总是办下了身份。”她随即迅速上车,看着后视镜说话,“我们先去巴西,其它的之后再说。” 巴西和这里有什么区别,她爸很困惑,也没意识到她其实在对奇诺讲话。 “我想好了去巴西做什么,巴西也允许成年人收养,而我要你做我弟弟。本来我也不想搞得这么滑稽,但是第一次我要你走,你拒绝我,第二次也差不多,第三次第四次。所以现在你只配做我弟弟,做我废物老爸的儿子,我现在不打算用任何其它的方式和你成为一家人,但你必须和我是一家人。” 她说完,有那么几秒,很疲惫,摊在座椅枕上,不牢靠地握着方向盘。但马上她还是坐起身,专心开车。 她爸则在后头,有些惶恐地看着旁边这个高大的外国人,这似乎是传闻中他女儿的恋人。他看着他哭了,流很多泪。清源她爸没有察觉到,清源一直在用中文和这年轻人说话,因此拼命地用西语和他说没事的,别哭了,年轻人哪知道什么是苦啊。 “你是感动还是害怕。”她瞧不起他哭成那样。 “害怕。”奇诺这时仰头笑了,他最常有的那种快乐的笑,即使他眼睛里还是噙满泪水,“弟弟害怕全能的姐姐的,那种害怕。” “那就好。”她满意地笑。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