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明儿就嫁人了这种显而易见的屁话,他都铁定坐不住。” “哎,别跟我打哑谜了吧!我怎么觉着一头雾水呢?” 林景妍把一杯水推到林琅面前,指尖蘸了在桌上写了一个“孽”字,“那我跟你透露一个消息,你嘴上可有点儿把门的。在江衍修面前可绷住了,就当不知道。” 林琅好奇地探头过去,“你说。放心好了,三哥又不是拎不清的人。” 其实仔细想想,这事儿还真挺蹊跷,虽然林景娴从小浑惯了,突然去国外玩几年也没什么可稀奇的,但这么多年在外面养个这么大的孩子,还瞒着家里,怎么着都说不过去。 林景妍写完最后一横,“那俩啊,是对儿冤家。” 说完笑着摇了摇头,“你能想象得出来?景娴那孩子,江衍修的。” 林琅觉得一颗花生呛到了喉咙,“卧槽?”着拍了下桌子,“不是吧?” 江衍修那副恨不得出家礼佛的性子,漂亮女人在她眼里跟玻璃橱柜里摆在的漂亮花瓶没什么分别,江叔叔给他安排过两次相亲,哪次不是漂亮聪慧家世谈吐性格样样好的极品,他给双方家长面子去吃饭见面,客客气气陪人聊天,再客客气气送人回去,眉眼淡得仿佛看不到一丁点欲望的气息。 有时候他觉得那人挺变态的。 城府极深,永远也看不透在想些什么。 林景妍哼了哼,“我也是才知道。怎么着,你觉得大伯和大伯母会任由景娴在国外待那么多年,消息瞒得紧的家里一个都不知道,说他们不去调查,我一个字儿都不信,再说俩人谈恋爱又不是瞒得密不透风,大伯母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没有不能知道的。但是最后却没追究,你觉得因为什么?” “因为不想得罪江衍修?” 林景妍好笑看他,“可能吗?”饶是江衍修那时候创业有了眉目,但和林家比起来,完全不够看的,即便整个江家拿来比,林家也没怵的道理。 林琅最不耐人跟他兜圈子,“得了,你知道你三哥脑子不好使,你就直说了吧!”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据说江衍修和大伯母之间有过赌约,赌约之前他不能见景娴,最后大伯母输了,所以套景娴回来了。” 林琅还是不太明白。 林景妍也懒得和他解释,“总之如今这局面,都是江衍修一手制造的,他争一个重新追求景娴的机会,等了七年,你懂吗?我现在忽然觉得他有点儿可怕了。”她又笑了笑,“不过羡慕景娴是真的。” 俩人坐在大排档,都穿着运动服,晚上出来跑步,恰巧路过这里,郊外的农家乐,离别墅区也没两公里的路。 哪有什么绝对的富人区穷人区,穷富在心,不在外。 林景妍吃了一口烤茄子,味道太重,她不习惯,但还是咽了下去,她以前很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觉得没见过的都是好的,别人拥有而自己没有拥有的,就是奢侈品。 其实不过是烧烤摊,廉价气球,五颜六色的棉花糖,街边卖的小糖人,还有便利店一块钱好几个的卡片纸…… 爸妈给她的,都是他们认为最好的,收藏级的钢琴,价值千万的画室,名贵的书包,定制款的衣服,开着宾利每天风雨无阻接送她上下学的司机。 现在想想,那都是别人梦寐以求得不到的,而对她来说,都是日常品,和别人几块几毛钱买的萝卜白菜没有什么不同。 她很少听到恭维嘲讽的话,因为交友圈子特别窄,就连朋友都是父母帮她精挑细选的,她上的是私立贵族,四年级就去了国外上预科班,后来考名校,在那样牛人百出的地方,她也不过是个家里稍稍有些钱的普通华人罢了。 后来回国,做人工智能行业,父母一直觉得她应该从商,但她虚坐执行总裁的位置,一心只关心技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更愿意说自己是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