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家的路上, 白恬看着这个红花黑底的丝绒盒子, 问出心里的疑惑,为什么要收下这份光是这个盒子就价值不菲的礼物。 程景行让她先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对小小的银镯,两只上边分别挂着祥云样式的平安锁,平安锁底下坠着银质的小铃铛。应该是给小孩子带着报平安的。 “这是我小时候带过的,我妈说,当时是他们俩一起挑的。你也知道啊,那是很难得的一段和谐的时光。是我妈让他保存着,等我结婚了就给我妻子,所以现在他把这个给你了。” 因为“我妻子”这三个字,白恬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子后边。“这里还有一对戒指。” 程景行等红绿灯的空档瞥了一眼盒子里的戒指,克罗心的黄金十字架,镶钻的那一款。程景行沉默了一会儿,这是他前两年看中了想买又忘记的一款戒指,好看是好看,但是给一个姑娘戴这么大一个金戒指,真的合适吗…… 白恬把戒指戴上,伸手在眼前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又把戒指放回盒子里。“你们家送礼物都送这种,让别人一眼看出你家很有钱的礼物吗?” 程景行觉得很委屈,“这个戒指,不够你买两瓶限定的香水,哪里有钱了……” 事实证明,程景行的委屈是对的。 白恬的大舅舅从商,小舅舅从政。第二天白恬领着程景行去拜访两个舅舅的时候,大舅舅问了问两人以后是不是就打算定居在s市,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在某个抽屉了翻了好久,抽出几张纸给程景行,几间市中心最好地段的店面和几处房产。 程景行一懵,觉得自己大概有些门不当户不对。白恬轻拍他的背,安慰他:“只是我大舅舅比较有钱,我小舅舅和我都很穷的。” 当天下午,得知程景行被塞了房产的程升表示不服,几箱的彩礼和一整串的车钥匙被送到程景行家里。 白恬午觉刚睡醒,从楼上下来就看着进进出出的搬运工人,调侃程景行道:“哎哟,你家这样还哭穷呢?” 最后两边给的礼都没有收下,白恬只留下了程升最开始给她的那一个盒子,而礼尚往来,程景行收下了陆轲给的那本相册,里面保存着白恬从生下来到现在的照片。 白恬从小就瘦瘦白白的,从照片里可以看出,她小时候的性格相对现在较活泼一些。偶尔也会像大部分小朋友一样,把水彩笔里的墨,弄得满脸都是还傻乎乎地笑,让人好气又好笑。越长大,越发变得文静,照片里只有浅浅的笑容了。 后来白恬和程景行有了一个男孩,每次程小行调皮不听话的时候,程景行总是冷着一张脸教育程小行,“我就不说别人家的小孩怎么样了,单说你妈妈,你看看她从小就是文文静静的,有你这么闹腾的吗?” 起初的几次,程小行还觉得爸爸说得好有道理。直到有一天,程小行在程景行的床头柜里看到了相册,他抱起相册去找程景行理论:“爸爸你骗人,妈妈小时候也很调皮的,为什么我不可以不乖?” 面对除了白恬以外的人时,程景行总是有些蛮横的,只要不是原则的问题,即使是处在理亏的一方,他也会让自己显得很理直气壮。他把相册里几张白恬在胡闹的照片抽出来,塞进自己的上衣兜里。 “是吗?我没看见妈妈小时候不乖啊,我和你妈妈一起长得,我最了解她了。” 程小行:“……” 你是我爹,你说的都对。 白恬研三下学期的时候,从种种迹象中推测自己可能怀孕了。没有先告诉程景行,而是自己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报告显示胎儿已经三周。程景行出任务不在家里,通讯设备也全部关掉,白恬联系不上程景行,也不知道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谁。 医生说这个时期的胎儿很脆弱,应该尽量避免各种不利因素。白恬不多做思考,直接向学校先请了一周的假,在家里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