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有事,我代替她来参加最后一个同学的答辩。” 时暖心弦一紧,错愕地抬起头,他怎么来了? 难道说,她第一次表白被残忍拒绝还不算完,现在自己还要在陆之恒面前被别的老师骂得狗血淋头? 人间太不值得了吧! “陆老师。”语法老师见到陆之恒,瞬间笑得风情万种比花灿烂,全然不见与刚才冷若冰霜刻薄尖酸。 她撩了撩头发,侧过头用手撑着下巴,殷切又热络地和他交谈,“我好多天没见你了,你这几天不在学校吗?” 陆之恒看向讲台的方向,淡淡点了下头,“嗯,最近家里有事要处理。” 语法老师立刻做出关心状,“出了什么事?要紧吗?” 陆之恒:“不要紧,已经处理好了。” 语法老师又笑了:“那就好,陆老师一天不在学校,我总感觉学校少了点什么。” 时暖:“……”这位老师您当我是瞎的还是聋的啊,撩得还要更明显一点吗? 她活生生一个人站在这儿就彻底被忽视了?! 要不要端一盘点心泡一壶茶上来让你们两个聊得更尽兴啊! 时暖很无语,也很气愤。 哼,陆之恒果然招桃花,连三十多岁眼比天高的冰山女老师都对他青眼相加,趋之若鹜! 语法老师还有和他继续交谈下去的欲望,还好陆之恒及时打断,“陈老师,我们先让学生答辩吧。” 语法老师这才把注意分了一点到时暖这儿,随意看了她一眼,“你做一遍自我介绍吧。” 时暖以为她忘了,提醒说,“陈老师,我一进来就做过自我介绍了。” “让你再做一遍怎么了?”语法老师眼一瞪,但为了在陆之恒维持形象,语气又变得温柔了。 她摇摇头,失望地说,“陆老师刚进来,你不向他再介绍一遍自己,他哪知道你是个什么情况。现在的学生啊,自以为是,仗着自己长得有点好看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一点亏都不肯吃,哪里像我们当年。” 时暖:“……” 长得好看吃你家大米了啊。算了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能拿毕业证。 陆之恒这时出声,“她上学期上过我的课,我了解她,不用再特地说一遍了。” 说完,他又问,“陈老师,这位同学的答辩可以交给我来负责可以吗?” 时暖一愣,和她同样愣住的还有语法老师。 “当然可以。”语法老师马上把她的论文稿放到他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陆老师,你来。” 陆之恒花了三分钟把她的论文浏览了一遍,然后提了几个问题。 时暖一个接一个用英文回答,虽然说的不是那么流畅,但基本都说的出来。 回答完,时暖忽然发现陆之恒提的问题都好简单的啊,问问题时的语速也很慢,他难道是在……给她放水? 不不不!千万不能这么想!这个念头刚一在心里冒芽,时暖就赶紧把它连根拔起。 上次她就是因为自作多情才会误以为他喜欢自己,这种脸丢一次就够了。 陆之恒之所以会这样做,一定只是单纯地想帮一下自己曾经教过的学生,换作别的同学他也是一样的。 都说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种话了,他对她,肯定只是浓浓的师生情! 一场原本充满艰难险阻心酸和眼泪的答辩,在陆之恒到来之后难度系数直线下降。 时暖神奇地成为她们这组答辩同学中唯一没被骂哭的一个。 答辩结束之后,陆之恒和语法老师一起走出教室,时暖特意留在教室,没事找事磨蹭了一会儿才出去。 估摸着他们肯定已经走出教学楼了,她才背起书包离开。 只是,明明早上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怎么一言不合就下起瓢泼大雨了啊。 时暖站在教学楼的门口,望着“嘀嗒嘀嗒”砸在地上的水珠,非常为难。 不知道薇薇现在这会儿在不在学校,要不发个短信问一下? 她拿出手机,不经意地抬头一望,就看见一个穿着浅灰色衬衣,手上握着伞,面容清俊雅致的男人朝自己走来。 时暖皱眉,陆之恒不是已经和那个语法老师走了吗,怎么还会这么巧碰上啊? 碰面以后要说什么呀,不管说什么都会很尴尬的吧。 短短十秒,时暖脑海中涌现出无数种开场白,但无一例外,她觉得都不好。 所以,在陆之恒与她距离不到一米的时候,时暖选择了最怂的一个方式――视而不见。 她戏精上身,挽住一个她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