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迁就人、惯着人的一方。 自作孽,跟谁说? 明天是二月初六,过彩礼,要请几桌的日子。雁临相信,他不会忘,一定会准时出现。 但在接受彩礼之前,她得跟他谈一谈。 动不动玩儿失踪的男人,她再爱,也要不起,更不稀罕。 这晚,雁临背诵着最讨厌的近代史,洗完澡,裹着自制的分外宽大的浴巾出来,再加上羊毛披肩的同时,听到敲门声。 凭她直觉,那是陆修远。 但她正在闹情绪,便忽略直觉,问是谁。 “陆修远。” 雁临犹豫着走到门前,“有事吗?我要睡了。” “有,特别重要、刻不容缓的事。” “啊?哦。”雁临简直是慌慌张张开了门。 陆修远笑微微跨进门来,反手带上门。 雁临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无声发生,更生气了,指一指门,“你费力关门,我感谢,但我现在的要求是你出去。” “别这样。”陆修远拥她入怀,“之前我实在不方便打电话回来。” 雁临质问:“到底是什么生意,能导致你将近十天没空打个电话回来?” 陆修远凝着她,神色格外诚挚,“因为外地有需要我参与的重大案件,我参与了,要和别人一样执行保密规则。临,体谅我一下。 “在我以为最好的那个地方,我走进去那么多年,真的放不开。你最清楚,家家户户墙上半边的绿,跟橄榄绿的差别。” 雁临险些落泪,反反复复地抚着他短硬的头发,又吻一吻他的唇,“陆修远,我觉得,今天就是我们的新婚夜,你同意么?” 第54章 情投意合时 雁临说完就后悔了。 她是怎么从他的话题蹦到自己说的事情的? 这是什么见鬼的脑回路? 陆修远瞧着她, 先是惊喜意外,随即莞尔,双手捧住她的小脸儿, 略略俯身, 亲吻落在她眉心, 再到双唇,“我想你了。” 他的唇温润有力, 热切需索。 雁临又何尝不想他, 很想很想, 不然也不至于胡思乱想好几天。 些微的眩晕中, 她踮起脚尖,手臂绕上他颈子, 婉转回应,时不时撩他一下, 纠缠他舌尖。 陆修远几次呼吸凝滞, 原本想问她是不是想好了,现在, 他全然失控,什么都顾不得。 他打横抱起她,走进卧室。 窸窸窣窣一阵, 期间不断有衣物落地的轻微声响。 室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他之前最喜欢的那对儿有生命力的桃子,反复把玩,亲吻。 雁临呼吸一阵阵打颤, 捧起他俊颜到面前, 探手熄了灯。 他探手打开。 她再次伸手, 手却被他握住。 陆修远凝着她,“临, 我爱你。” 分开的时间不长,却足够他确定,对她,不只是喜欢那么简单。 他爱她,爱到了骨子里,以至于稍有休息的时间里,没完没了地想着她,好几次在有打电话的机会时,甚至想违背原则打电话给她,哪怕只是听到她的声音。 那种事当然是没做,不然小兔崽子也不会闹情绪。 可是闹情绪也好,真好,意味的是她也不好过,也想他。 她要是不在意谁,才不会浪费哪怕一秒钟的精力,更别提有什么情绪。 他的小怂猫,骨子里傲着呢,其实冷漠得很。 雁临亦是深凝着他,那双一时灿若星辰,一时深沉如海的漂亮至极的眼眸,此刻有的,唯有深浓的热切、迷恋。 她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完全坦然,“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他再度索吻,毫不掩饰霸道、侵袭。 这导致那一刻来临之际,雁临生出些许怯意,“陆修远……你要是由着性子来,真能要我半条命的。” 初次最好的情况也会有些不舒服,感觉很疼的人不少,疼得当即心怀抵触的也有。 更何况他…… 到什么时候,也不是她能轻易纳入的。 陆修远说:“我怎么舍得。” 怂猫跟别人是有板有眼,在他面前可娇气了,他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就喜欢她娇气的小模样,让他恨不得把她捧在掌心宠着惯着。 他是那么说的,也是那么做的。 好似活到如今所有的耐心全倾注在她身上,亲吻绵长火热,举动始终轻轻柔柔,克制之至。 雁临没受罪,后来不免彻底放松,由着心绪缠住他,手落到他背部,抚着他留有旧伤痕的细腻柔韧的肌肤,再落到脊椎,寸寸游移,要数清楚骨节似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