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澡,裹着浴巾,把头发吹到八分干,回到卧室。 陆修远倚着床头,在补先前没时间浏览的早晚报,展臂把她搂到怀里,一心二用,跟她说了要和徐东北合作更多业务的事。 雁临没有不赞同的可能,转而与他细说了对夏羽的打算,再回顾先前一段日子里主要的事,提了提借钱给宋多多的事。 陆修远扬了扬眉,手捏她小下巴一下,“抽疯似的,怎么想的?”不认同的意味很明显。 “她现在识时务,踏踏实实赚辛苦钱,能帮就帮一下。” “真心宽,也不怕她带着钱跑路?” 雁临笑了,“现在好比我有一百块钱,借给她一块。从另一面来想,我巴不得她跑掉。手里拿着借据,她不定躲我到猴年马月,我心里觉得更消停,省得这么不远不近地来往。” “意思是,一直维持不远不近的距离?”陆修远只关心这一点。 对他,雁临自然有什么说什么,“如果她哪天又回头把钱都给家里,也就是又贴钱给他弟弟,不管跑不跑,我都再不会再理她。” 恋爱脑是病,扶弟魔何尝不是。扶弟魔的来源,不管掺杂着几分亲情,长辈为了儿子压榨女儿都是不争的事实。她见不得那种情况。 “那就行了。”陆修远放下报纸,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酒精棉,擦净手。 雁临皱眉,“真浪费。” “不然呢?等你嫌不干净,不让我可哪儿碰?”他俊颜凑近她,转到她耳际,含吮住她白皙通透的耳垂,恣意撩着。 雁临全无准备,脸发热,呼吸一颤。 他禁欲系人设的印象太深太重,她原本想当然地认为,今晚能睡个安稳觉。 昨晚的劲儿还没缓过来,他又想要…… 雁临没法树立彻然改变他的信心,只是想着,毕竟是传统意义上的新婚,这样也是很正常的。 被他喜欢着迷恋着渴望着,何尝不是她愿意享有的。 正因为还没缓过劲儿,反倒更敏感,更勾人的魂。 渐渐的,雁临感觉自己成了依附着大船的小舟,在风浪之中颠簸,沉浮全随他。 . 方雅连夜赶工,拟好合约,徐东北刚来上班,就拿给他过目。 徐东北认真看完,满意地点了点头。 方雅说起别的事:“徐总,上次你借给我的缝纫裁剪的书,我看完了。”说完取出来,放到办公桌上。 徐东北问:“可以自己裁剪缝制衣服了?” “可以。”方雅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很烦话多的人,没提自己十几岁就会做衣服。 “消化的还挺快。”徐东北找出两份设计图,“你小老板以前的作品,在市里烂大街了,我照着原样做出来的,你做好成品后,拿给我看。” 方雅欣然而笑,“好,有时间要求吗?” “时间没要求,质量得过关。”徐东北说,“这跟做菜似的,你得先有过得去的厨艺,才有资格发明新的菜式,然后才能开餐厅赚钱。要是基本功不过关,只会摆盘点缀,一辈子都只能是门外汉。” “明白。谢谢徐总。” “这是需要你加班的事,你小老板让你今天干嘛?” “熟悉库存的布料,找出优缺点,列举出能做、不能做的衣服款式。”方雅略一犹豫,拿出一份表格,“我用这种方式汇报工作,适合吗?” 徐东北看一眼,“怎么不直接问她?” “……不想让她失望。”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