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辰双目缓缓睁开,看清眼前之景后,他骤然反应过来。 怎么睡着了?! 段辰懊恼地揉了揉脑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待他提靴蹬腿,套入一半时,他讶然全身通畅了不少,精神不再如晨曦起寝那般浑噩劳累。 那处也没有了撕裂的痛疼。 段辰恍惚片刻,等他再次抬头,发觉屋内竟又只剩他一人,心头略感说不出来的寂寞。 “咚,咚,咚。”沉重的击门声响起。 “段辰在吗?” 段辰滞了下,随后一面向门边走去,一面回道,“来了。” 木门吧嗒一声,从里打开,芙临脑袋立时往内伸了伸,“怎的一天都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昨晚被冻傻了呢?” 段辰笑了笑,说了几句身体不适,睡得久了些的话敷衍过去。 木门完全敞开,芙临目光在里头打量了个遍。见只有段辰一人,窗牖纱幔皆紧闭,确实是一副睡了许久的样子。 幽幽飘来的一丝极浅药味传入了芙临的鼻腔。她嗅嗅鼻子,皱了皱眉头,说道,“有药味?” 段辰双目一愣,身形僵硬了刹那,他磕绊着开口道, “哦,这个啊!” “昨夜练武的时候受伤了。” 芙临眉目锁紧了几分,重复道:“受伤?” “对呀,昨天晚上黑,看不大清,夜里风还大,刀剑锋利,练着练着,一不小心就割破了。” “不过都是小伤,已经好了。” 段辰絮絮叨叨说了好多,直至他一只手扒住门框,眸光四处转溜从天看到地,继而转到了芙临脸上,最后朝她真挚地点了点头。 芙临听着段辰一大口气说完话,只见他呼吸厚重了不少,面上还浮现了浅粉的红晕。 她不过就是随口一提,平日里段辰是个沉稳的性子,也未见过他如今日这般急迫。 芙临停顿了一会,才想及说辞,道“….好….,你无事就行。” “对了!”芙临整个人蹦跳起来,她快速说道,“申时,大殿设宴摆席,去晚了可就吃不成了。” 二人走出院子,拐入宽阔廊道。石阶直长,通向高处云雾缭绕的琼宇殿楼。 路上俱是赶赴大殿参加晚宴之人,三两成群,嬉闹欢笑。 “这晚宴是何时设摆的?之前怎么未有听说过。”段辰不由得好奇,他来青峰山的时日不算短了,与众人相处的也算融洽。开办如此宏大的宴席,他竟从未听闻过丝毫。 “大尊者今日辰时出关,除却殿里的几位师尊之外,大家都是方才知道的。” “青峰山喜事连连,于是午间摆下宴席,邀上青峰山共三百八十八弟子来相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