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带晚上通常没什么人来往,之前托傅匀的关系,我在这里留了记录,让我这次也能畅通无阻地进去,没有任何阻拦。 路上我回想了很多事,或许因为现在没什么事情再让我感到特别忧虑了,回想的这些事里竟大部分关于傅匀。 我们正式认识在三个半月前的咖啡厅,后来的经历如今回想起来无端令人想笑。 此前我还顾着自己的面子,但人越是担心某些事,就越可能发生,于是我在他面前几乎丢了所有面子。 那时我还想,我和傅匀,大概交集就在这儿了,萍水相逢,未来也不一定能见。 但世事难料,从医院见面后一个月又因为黎小梨的关系我陪他回了一趟庄园,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脱离我的预料和控制。 白宜、许繁、傅老太太、梦境、相亲……每一件事仿佛都发生在昨天。 要是放在一个月前,我怎么都不敢想我和他能在一起,也不会去想像他这样的alpha有一天会跟我说想结婚。 诚然傅匀告诉我这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也隐约知道他曾经帮过我。 但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偏偏跟这些都没有关系,也和我此前的任何一段恋爱经历都不一样,更不涉及家庭。 我只是单纯喜欢他而已。 只是单纯被傅匀这个人所吸引而已。 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前,右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我做了挺久的思想准备。 老实说我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什么事,见不到傅匀的面,听不到他的声音,于是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昏迷的那三天我一点感知都没有,要不是叶女士添油加醋的叙事能力,我或许也不会知道傅匀为我做了这么多。 即便是在我醒来之后,他也总说他做的一切都跟我关系不大。 但怎么会关系不大呢。 我是该有多缺心眼,多天真才会真觉得他说的“跟我关系不大”是真的呢。 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我将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低头在电子锁上一个个点着数字。 随着咔哒一声,门缓缓被打开一条小缝,屋内一片漆黑。 不大的电视声从客厅传来。 我眨了眨眼睛,又站了几秒才下定决心推门而入。 面前的一切令我熟悉又陌生。 屋内有种莫名其妙令人窒息的氛围在。 电视开着,微弱冷光照亮了面前沙发的一小块地方,上面播着由我全权执笔的最后一部剧,是我27岁打算自杀的那一年写的。 沙发上没有坐人。 我皱了皱眉出声:“傅匀,你在吗?” 没人应。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