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在哪里?”迷茫朦胧的呢喃低语。 唇息间还是浓烈的酒气,是魏国公府的醇香美酒,是夜市里不值钱的果酒。 亲密的唇吻声,清冽的男性气息,他搂了搂怀中身娇体软的美人,轻声答道:“秦王府。” 那浩然湖泊之中水榭之上,堪堪一张宽大的床榻,如雾如织的帘幕随风飘浮。 “为什么……我会在……秦王府?” 明明只来过一次,那时秦王哥哥才刚出宫建府,她才刚刚十叁岁,母妃刚过世没多久的年纪,她看世间的一切都觉得如此灰暗。 “你喝了太多酒太醉了……醉得我不舍得放你走。” 层层罗衫之下露出细腻白皙的肌肤,那些从前从不在人前展示的如画卷一般的华美肌体。 “你,你怎么可以!” 她想必是极为恼怒的,可酒醉至极的恼怒就像是娇嗔,连指责的手指也绵软无力,被他含入口中。 “宋微萤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他的眼神幽暗如火,只是目光触碰都觉得被烫伤。 “玉露……我是当真爱你。” 像是火器喷出的一阵火焰,他的话灼热烫得人发慌,却又让人不住地心跳,向来铁石心肠的金玉露也有一瞬间的心软:“我和你是一场孽缘,原不该如此的。” “孽缘也好,良缘也罢……我当真爱你至极。” 金玉露心下一震,酸软无力的周身更添酥麻。要说从前她不羡慕广盈皇姊有这么个呵护她的兄长自然是假的,可要是金驭辰说他爱慕自己至极……秦王是心高气傲的萧贵妃最引以为傲的宝贝儿子,若要让她听到这话非疯了不可。 “若皇兄真的爱我,皇兄愿意扶我上皇位吗?” 大概是真的酒醉至极,金玉露竟然脱口而出了最心底的声音,那个甚至不曾告诉过赵以柔或者是兰若的秘密。意识到自己说出了这句话,金玉露瞬间吓得酒醒,背后惊起一身冷汗。她不该说出这种事,她更不该告诉同为皇位竞争者的秦王哥哥。 秦王听了却愣了愣,随后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笑道:“想学你母后那样?” 思忖片刻又说:“皇妹,皇位之路太血腥了,我来替你执剑拭血,待我坐上皇位定效法父皇,天下皇权,与你平分。” 胡说八道。 金玉露装作醉酒地笑了笑,半闭上眼睛,任由他恣意妄为地亲吻。就这样便好,让他误以为自己是随口妄言,让他以为自己甘愿分享他的胜利果实,做被施舍的长公主就心满意足。 反正所有人都觉得,十五岁的公主还是可以用金堆玉砌华服贵饰填饱的少女,就暂且先让他们这么认为好了,若是让他们知道华仪公主需得用天下权力喂养,那秦王和齐王必然联手,先杀皇妹—— 金玉露捧起秦王的脸,脸上醉酒的笑意千娇百媚。她的模样很像她的母后,武将家的女儿凌厉英气,累世功勋堆出的气质高华,都是他的母妃一生一世都在追寻的东西,只此一笑便让人沉醉在这场宝珠装嵌的幻梦之中。 他狠命地吻了下去,撕扯着她残存的华美衣衫,水榭之上风起帘动,月色烛火之间,露出那白璧无瑕的少女身躯。 与那城外破败庙宇之中的光景已是不同,秦王府中湖心亭上,床榻柔软夜风桂香,他想,这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