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烫——” 魏膺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割骨头上的肉来吃,可这样吃毕竟不爽快,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干脆也学着徐米露的样子,直接上手抱着骨头啃了。 吃到一半,徐米露还开了她今年酿造的低度数桂花酒,一打开满屋子的桂花香气,喝一口只觉得嘴里的肉味全被花香取代,甜滋滋的十分上头。 “这就是用你府上的桂花酿造的桂花酒,怎么样,不算糟践那些桂花吧?” 徐米露抿一口桂花酒,只觉得一股淡淡的冷香在唇舌间萦绕,仿佛身处桂花园一般。 魏膺头都不抬,斩钉截铁道: “哪里是糟践,这样好的酒,就算再挨我阿父一顿骂也使得——再说了,往日里那些桂花不是叫虫啃了就是落入泥里,那才叫糟践好东西,是不是,宣伯?” 程处默没吭声,只慢条斯理地夹豆腐吃: “魏伯父气得拎藤条追着你满府跑的事现在已经是满朝皆知,就连前几日陛下都戏言,道你能把光禄寺少卿逼到动武,也算你有些本事——” 魏膺顿时就哑巴了。 说说笑笑好一会儿,三个人竟然吃下了满满两锅羊脊骨,并几盘豆腐青菜,饶是程处默平时没什么表情,这会儿也忍不住面露羞赧之色。 吃撑了。 …… 徐米露饭量倒还比他们两个人大一些,这一顿饭下去也不过能顶半天饱,她甚至还能拿一盘橘子出来,剥橘子皮准备做橘子果酱。 “好新鲜的橘子,今年岭南的船入不了长安,官道上的雪一时半会儿也化不了,想吃这些新鲜果子,恐怕全长安只有徐娘子这里了。” 魏膺捡了个橘子扔了扔,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徐娘子不是说有事寻我二人么?” “也不是别的事,只是听说长安这次闹了雪灾,好些百姓屋舍都被大雪压塌,我那殷姐姐心善,想与我一道布施些布鞋旧被子出去给灾民,正想问问你们情况。” 徐米露剥出一只橘子,随手喂给趴在地上啃肉的阿丑——这家伙身为冷血动物,不冬眠也就算了,一到冬天居然比紫藤树还精神。 听到这,魏膺同程处默的脸色都严肃起来。 “今年这雪来的实在是古怪,前两日大雪下了一夜,第二日好些百姓家里的屋舍都塌了,加之这雪来的突然,百姓家中尚且没有备好御寒的衣物以及炭火,眼下大雪封路,粮食跟炭火都运不进来,陛下也在头疼这件事。” 魏膺揉了揉肚子,面色有些自嘲: “我阿父原本也打算开仓赈灾,却叫我劝住了——徐娘子若有心,便只能找宣伯替你办这件事,我平日里再怎么胡闹,这些事上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