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效力。离开家其实才一个多月,但沙德已经无数次思念起妈妈,想起选国家队时,对方摸着他的头发说:“妈妈的祖国也不是俄罗斯。” 怎么会呢,沙德糊涂坏了:“妈妈和我一样,也是从小就是在莫斯科长大的呀。” 瓦列里娅不说话,只是吻吻他的额头。虽然不动的时候看起来像一个美丽柔弱的艺术家,但其实她是那么强壮,既擅长骂人、又非常会打架。小时候沙德被隔壁小女孩欺负了,妈妈一拳头就打得女孩一米九的壮汉爹晕头转向趴在门垫上,一层楼的邻居都出来放声大笑。沙德光是想起她,就觉得夏末依然灼热的太阳像块巨大的奶糖一样从天上化掉了。但他很快就被球打中了屁股,回头一看是莫德里奇,对方脚底正踩着另一颗足球,笑着用发带随意整理他那头漂亮带卷的金发,对他喊道: “发什么呆呢?再不过来练定位球,下面定点的红圈就贴你屁股上去。” 队友们都在哄笑,沙德也笑了,乖乖跑过来,莫德里奇拽了拽他的耳朵作为惩罚、却又在下一秒忍不住替他整理衣领。尽管在国家队也得做板凳当替补,可是他一点也不难过。这里有种家的氛围,教练并不那么暴躁或刻薄,队友们不会裂变成七八个小团体,大家都在说爸爸的语言,拉基蒂奇的性格超级好,如果老二十岁长高三十公分增肌20公斤并再笨一点,活脱脱就是他亲爹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嘛!而莫德里奇偶尔会让沙德想起妈妈。 不过他是不敢把这种感受说出口的,那他岂不是在拿队长当妈咪代餐,那怎么可以。他只是在告别时依依不舍地像个扭扭糖一样延长和莫德里奇拥抱告别的时间,直到被对方嘲笑“干嘛,还没断奶啊?” 沙德傻乎乎地真的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嗯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脸瞬间有点发烫了,非常不好意思地松开手,无力地试图打补丁:“我只是不想和大家坐不一样的航班……” 短暂地像家人一样相处着,然后就飞往不一样的目的地,前往不一样的人生,他要自己一个人拽着箱子,回到孤独的伦敦。 啊,不该这么说的,都好大的人了,不可以在飞机场离不开人,莫德里奇又不是真的替他送行的妈妈。越说越糟糕,沙德绝望住,感觉自己又要被别人嫌弃、被人说幼稚恶心了。可是别的人也就算了,妈咪,不,卢卡的话,不要啊!不要讨厌我……怎么才能一键撤回错话?因为太恐慌了,他几乎看不清莫德里奇的表情,但对方也没有需要他看清,只是张开手臂又拥抱了他,从容而用力。 “多大点事。” 沙德呆呆地把脸埋在前辈肩头,听他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