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的可能。 “接下来,会有点儿疼。” 黄牙老头儿打了个哈欠,也真是个有意思的老头儿,都把人捉来做丹引了,都给人扔进炼丹炉了,还不忘提醒,好心人哪! 嗡! 炼丹炉嗡的一颤,炉中赤色烈焰,淹没了赵云。 黄牙老头儿颇上道,把赵云当做了一件兵器,极尽淬炼肉身,也极尽提炼着杂质,这,也是过程之一,此过程之后,便是最后一步,也是最血腥的一步,会生生把赵云这个大活人,炼成一颗丹。 “疼不?” 黄牙老头儿问了一句。 这话,差点儿没给赵云逗乐。 怎么个意思,我若说疼,你还能给我放出来不成? 淬炼肉身嘛!提炼杂质嘛!自然是疼。 不过,这些疼于赵云而言,就是个小儿科,比起洗髓易筋的炼体,这都不算啥,要知道,锻体之痛,是无异于凌迟酷刑的。 “好小子,你太让老夫意外了。” 黄牙老头儿啧舌,至今都未见赵云痛叫一声。 汉子,这是一条汉子。 此刻,这老头儿有点儿后悔了,丹引那么多,偏偏捉了赵云,这般一个出类拔萃的小辈,做丹引着实狼狈,若收为徒儿,若加以培养,他年必一飞冲天。 可惜,炼丹已临近最后一步,后悔也晚了。 咔吧!咔吧! 炉中多骨骼碰撞声,被一尊地藏境用火煅烧,真真机缘造化,看赵云体魄,已蒙了一层灰色粘稠,皆是被淬出的杂质,而这些杂质,他自身是炼不出来的,需借外力,黄牙老头便是外力。 更喜人的不是这个,而是赵云的内伤。 在被淬炼体魄之余,他的内伤,也渐渐被治愈。 也或许是黄牙老头儿有意为之,多半早已看出赵云有内伤,既是做丹引,要的便是那份最纯粹,有伤在身,便是一种瑕疵。 夜,又悄然降临。 黄牙老头儿的脸色,已完全煞白,气儿都喘不顺了,精力耗损太多,眼眶都略显凹陷,浑浊的老眸,刻满血丝,怎个疲惫了得。 反观赵云,融了颇多精华、又被一番煅烧,只觉浑身通透,舒适是大过疼痛的,若此刻被放出,才是真的大造化。 “可有遗言。” 黄牙老头儿淡淡道,少了一抹笑意,多了一股狰狞。 接下来,会很血腥的,一个大活人,会被生生炼成一颗丹。 “没有。” 赵云眸子古井无波,静若止水。 但他这一语,威力却不小,本星辰漫天的夜空,竟乍然一声雷鸣,任谁瞧了,都会认为是下雨前的征兆,麻溜回家收衣服。 “看过天象,没雨啊!” 黄牙老头儿抬眸,嘀嘀咕咕的。 赵云也能观天象,且看的更真切,且已看了一天一夜。 这,会是一个有雷无雨的夜。 雨不雨的不重要,有雷便好。 能不能破死局,这是个重点。 而赵云,也已默默运转了太初天雷诀,他运转了心法不要紧,天上的雷电不安分了,炼丹的那位,是眼睁睁的看着闪电劈下来的,准头还挺好,是直奔这座小道观来的,雷之威自带毁灭。 “该死。” 黄牙老头儿骤然色变,一步飞身后遁。 天公不作美啊! 炼丹最重要的一步,偏偏打雷,打雷就打雷呗!咋还劈下来了,劈哪不好,偏偏朝这劈,老夫是恶事做多了吗?要遭天打五雷轰?还是说,哪家的情郎...又搁那发毒誓,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乃至于,一不留神儿劈歪了。 哐当! 黄牙老头儿躲出去了,丹炉却还摆在那,因赵云在炉中,雷电劈在了丹炉上,如一把铁锤,砸在了钢板上,铿锵声清脆,还擦出了一道雪亮的火花,也得亏丹炉够坚硬,若换做一般的物件儿,多半已被雷电劈成渣渣。 “该死。” 黄牙老头儿一声冷哼,本飞身后遁,又一步上前。 丹炉可不能被劈坏了,其内还有丹引呢?那么多精华,都融在了赵云体内,丹炉若毁,一切辛苦...便全是徒劳了。 轰! 黄牙老头儿再快,也快不过闪电。 天上的雷又来,噼里啪啦的十几道,都是奔着丹炉去的,准确说,是奔着赵云去的,奈何丹炉阻隔,纵要劈,也是丹炉先挨劈。 轰! 黄牙老头儿刚到,丹炉便炸了。 在炼丹界,称这为炸炉,无论是外力使然,亦或者操作不当,这尊庞大的丹炉,的确是炸了,伴着一片碎片崩飞,有一层乌黑的光晕,以炼丹炉为中心,朝四方蔓延出去,威力足够霸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