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装都做了好多套。”郑湘忍不住说道。 陆凤仪让金珠取出棋盘,准备与女儿l下棋。 郑湘的笑容带着无赖,道:“阿娘,你不介意我悔棋了?我倒是能和你下几盘。” 陆凤仪一顿,改口道:“金珠拿双陆来,我与你主子打双陆。” 郑湘这才兴致勃勃道:“阿娘,你就等着输吧,我打双陆运气超好。” 陆凤仪冷笑:“好运气配上你那脑子真是糟蹋了。谁输谁赢,尚未可知?” 双陆局上无母女,郑湘仗着好运气,陆凤仪凭着谋算,两人你来我往地厮杀起来。 两人打一天双陆,郑湘稍胜一筹,志得意满道:“阿娘,明天咱们接着来,再加个彩头。” 陆凤仪道:“什么彩头?你看上了我什么好东西?” 郑湘笑了下道:“阿娘手上的蜜蜡手串,黄灿灿的,怪好看的。” “你明天未必有今天的好运气。” “阿娘,你每次都这么说,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郑湘送走母亲,戴上幕离,跟着梁忠来到姜榕的车架前。落日的余晖照在金灿灿的车架上,晃得郑湘忍不住闭上眼睛。 车御六马,护卫森严,雕龙刻虎,立鸾飞旂,华丽精美,远非郑湘的车架能比。 郑湘进了车,抬眼一瞧,内部用绣松鹤屏风隔开,前面放着几案,几案下铺着织八宝如意纹地毯。屏风后设有寝具。 她仔细端详完,坐在姜榕身侧,赞道:“你这里好,我都想坐下不走了。” 姜榕将眉毛一挑,笑道:“那你晚上睡里面?” 郑湘过来时,看见了已经搭好的皇帝帐篷,思量一下,答道:“榻太窄了,我还是睡帐篷。” 太监传膳,郑湘吃着饭,与姜榕说起今日与母亲打双陆的事趣事。赢了母亲,让她颇为得意。 姜榕惊道:“你竟然还能赢?” “不要小瞧人,我玩骰子的运气一向很好。你要是不信,咱们比一下。”郑湘不服气道。 姜榕闻言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倒不是没有可能,你的运道不错。” 郑湘年少失怙,却被舅家收养;国亡宫破,就遇见自己。她每处在生命的低谷中,总能很快走出来。 是运气使然,也有她性子不服输的缘故。 暮色西沉,姜榕与郑湘下了车进帐篷休息。次日天刚亮,郑湘就被叫醒坐车继续前行。 一连数日如此,郑湘心中的新奇变为毫无波澜,连双陆也无心玩乐。 郑湘拿帕子捂住鼻子,道:“这都是什么味啊?马粪的臭味都飘进来了,快把车帘放下。” 金珠悻悻地把掀开的车帘放下,道:“娘娘,你刚才嫌弃车内空气污浊,现在又说外面臭……” “让你放,你就放。”郑湘突然又把帕子团成一团,扔到一边,嫌弃地挥手道:“好浓的桂花味,简直熏死人了。你去换个淡些的来。” 金珠将帕子捡起下了车,凑在鼻前闻了一下,自言自语道:“香味不大啊,以前都是这样。” 路上,金珠碰到陆凤仪,陆凤仪问了她一句,金珠如实答了。 陆凤仪眉头一皱,让金珠去做事,心里道,她闺女心里又不舒坦了。 她上了车,劝郑湘道:“出门在外,一切不如宫中便利,你收着些性子。” “谁不是爹妈生养的,金珠是个好孩子,可不许使性子折腾她。”M.Lz1915.cOM